被眾人這麼一打岔,等到訓練開始時,天色已經到了中午。

這幫人絕對是來看自己出醜的,莫天看著吃飯也捨不得離開訓練場的這幫傢伙,肯定了這一點。

所謂體能訓練,說白了就是透過不斷壓榨身體,來讓自己的各項身體機能得到適應並且成長。

對於怎麼把人的體能壓榨到極限,從小就在接受戰鬥訓練的他們,花樣實在太多了。

看別人經受自己曾經體會過得痛苦,人們總是很容易從中尋找到快樂。

從簡單的長跑開始,煌的做法很簡單,她將莫天身後的空氣加熱到人體承受的臨界點,並隨時控制著這團氣體不斷向前推進。

以煌的經驗,她可以輕鬆做到將莫天的速度調整在對方剛剛能夠承受的極限。

在連續一小時不間斷的奔跑中,莫天不止一次幾乎累昏過去,摔倒的後果就是被一團足夠燙到你尖叫的熱氣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擁抱。

最絕的是這團氣體就只是單純地燙而已,它既能讓你覺得無法忍受,也不會短時間內就把你燙傷。

莫天感覺就算身後追著一頭老虎,在累到極限的時候他也敢往地上一躺裝死……

現在你躺一個試試?

等到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莫天當場淚流滿面。

站在一邊的煌眉頭皺得很深,看上去對莫天的體力極限非常不滿意。

“我在七歲時就能用比你剛才快三倍的速度,連續跑兩小時不帶喘的。”刻刀伸手戳著莫天的胳膊,看到他疼的齜牙咧嘴似乎還不滿足,口中更是發出了無情的嘲笑。

莫天連回嘴的力氣也沒了,要不是旁邊的醫療幹員正一臉淡定地看著自己,他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她在治好了普羅旺斯後,便留了下來加入了看戲的隊伍。

普羅旺斯在看到莫天比自己還慘之後,似乎一下恢復了精神,此時正跟身邊的小羊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著零食。

在莫天看來時,這傢伙還不忘對他做個加油的手勢……

然後煌就向莫天充分展示了什麼叫“訓練才剛剛開始”。

拋開其他不談,如此別具一格的督促手段,效果非常拔群。莫天每天晚上都是被煌扛回到宿舍的。

看博士受苦似乎成了羅德島上一項新興的娛樂專案,訓練場比平時熱鬧了很多。

託共鳴之歌的福,莫天完全不用擔心第二天會渾身疼的下不來床,煌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訓練量每天都是奔著榨乾他最後一絲體力去的。

……

玻利瓦爾邊境高原城。

因為貴金屬資源豐富的緣故,玻利瓦爾一直都是商人們最喜歡的國家之一。

但是因為常年的內亂與巨大到難以想象的貧富差距,安全便是來到這裡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作為杜賓教官的故鄉,莫天本想邀請其一起前來,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聯想到她在玻利瓦爾時國民警衛隊的身份,其中應該發生過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因為某人弱雞的實力和特殊身份,普羅旺斯的任務由單人變成了一支十人小隊,其中最讓莫天覺得無語的是煌竟然也跟來了,還好不是為了在路上繼續訓練他,莫天感覺自己現在只要聽到體能訓練四個字,就會下意識地汗毛立起,並伴隨著渾身痠痛的錯覺同時出現。

不過一週多的訓練效果也是有的,至少現在的他已經不會隨便跑跑步就累得氣喘吁吁。

刻刀依舊沒有被允許出來執行任務,為了這事她已經連著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抓著一大把肉串,一邊走一邊吃得滿臉油光,煌的視線不斷地在街邊的小吃店裡來回掃視。

和普羅旺斯不同,莫天幾人與其說是來做任務,倒不如說是來旅遊的。

天災信使的勘探工作需要非常專業的眼光和知識,因此在來到邊境城的第一時間,普羅旺斯便提出先由她一人前去完成工作,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會合。

自己等人完全被嫌棄了,這點自知之陰他還是有的,莫天並沒有矯情,非常乾脆地同意了。

以普羅旺斯的戰鬥力,根本不需要擔心她的安全,作為一個習慣了野外作戰的重弩手,又有著森林地掩護,只要不是正面遇到正規軍,或者是某些隱藏起來的老妖怪,大部分情況她都能快速解決。

至於正規軍。別逗了,有辛嘉斯王朝跟聯合會的雙重壓制,伸伸手指都是一種奢望。

“雖然這次任務的所有開銷都由我個人承擔,但是你這樣的吃法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