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並沒有在意杜賓的話,他只是平靜地道:“天災已經盤旋在我們頭頂,隨時都可能墜落。即使是切爾諾伯格城,在天災的直接衝擊下,也會化作一攤廢墟。”

阿米婭嘆息道:“整合運動在這個時候鬧事,確實會製造更大的混亂。”

“羅德島能躲過整合運動的襲擊,也能瞞著烏薩斯帝國行動,但面對天災,我們終歸是脆弱的。所以無論整合運動的計劃有多瘋狂,對於我們來說,各位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ace說完直接轉身整理起了隊伍,就像他說的,無論如何羅德島眾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阿米婭神色黯然道:“整合運動的領袖,可能把這次的事件看作一個標誌,一種手段,但是對我來說,這隻會讓羅德島的處境,變得更危險。”

信任和理解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做到,但破壞卻非常簡單,就像整合運動現在做的。

阿米婭作為羅德島的領袖,對這一點的體會最深。

“在這個時間點挑起爭端,整合運動的領袖確實足夠狠毒,或者說是足夠瘋狂。”杜賓嘆息道:“整合運動的大多數成員,不過是在街頭遊蕩,向切爾諾伯格人尋仇。他們僅僅是重複著殺戮和戰鬥,讓整個城市陷入更深的戰火。然後只需要等待著天災徹底降臨,整個切諾爾伯格就會變成一座充滿源石的巨大廢墟,無論敵我都會變成此地廢墟上的一粒灰塵。所以不管整合運動想要的是資源還是名望,最終都會一敗塗地。”

阿米婭充滿了疑惑地問道:“所以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讓烏薩斯的指揮系統陷入混亂,然後等著天災毀滅所有人……”

杜賓眉頭皺得更緊,隨後苦笑道:“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不等阿米婭追問,杜賓便繼續道:“在我以前經歷的戰爭中,也有行為與整合運動的掌控者如出一轍的領袖。於他而言,士兵不過是棋子,達到目的後就可以隨意丟棄。既合理高效地運用兵力,又在不需要的時候放縱其自生自滅。因為訓練與管理的成本太高了。”

“所以這人只是放養著他們?”一旁的刻刀有些不敢相信。

杜賓無奈地回答道:“對,就像放養著牧群,大多數時候,他只要把仇恨和恐慌當做口糧,餵給他們,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從後邊輕輕地推一下,之後追隨者振臂高呼,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個人真可怕!”刻刀驚呼一聲,拍了拍胸口。她這個樣子顯得非常可愛,眾人不禁莞爾。

“只需要穿上衣服,戴上標誌,所有的感染者都可以是整合運動,只要感染者還存在,他們就會源源不絕。被壓迫、想要呼喊的感染者太多了。這時候,無論整合運動給出的是怎樣的出路,只要鑽出一個小孔,哪怕外面就是一片火海,裡面的人依然會互相推搡著探出身子。”杜賓說完這些,她看著博士認真地道:“這種領袖並不是合格的指揮官,踐踏敵人,同時也踐踏同伴,又或者說,‘隨從’的生命。也許連隨從都算不上,整合運動的暴徒,不過是領袖的棋子。這樣的人,是暴君。所以羅德島才需要阿米婭這樣的領袖,需要博士!”

ace在這時走了回來,說道:“無論敵人是誰,我們都會完成任務。以前有人訓導過我和我的隊友:如果是棋子,那就吃掉;如果是堡壘,那就攻陷;如果是王權,那就推翻。”

他轉向博士,道:“偵查人員回報,正前方,盤踞著敵人的輕裝甲部隊。”

阿米婭驚道:“我們被發現了麼?”

“還沒有。不過我們避不開,這是這條路徑中的最短路線,如果我們迂迴,就會損失時間。”

眾人看著ace,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無論他們是棋子還是暴徒,只要從戰場上趕出去就好!”杜賓雖然說得輕鬆,但在她的眼神中始終有一團散不去的陰雲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