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子弟,豈能白死!求家主為張磊做主!”

“區區一名寒門子,騎在我張家頭上作威作福,請家主發令,重懲此獠!”

“張家威嚴,不可輕侮!葉天殺我張家子弟,理當重懲!”

伴隨著張徹的淒厲哀求,一名名張家人臉上露出不忍和憤怒之色,紛紛跪倒在張徹身旁,向祠堂深處大聲呼喊不止。

雖然他們很清楚,張磊之死,算得上是咎由自取。

若非他對葉天動用殺招,那麼,葉天也不會向他痛下狠手。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覺得,葉天出手太重了。

大庭廣眾之下,格殺張磊,這分明是沒把張家放在眼裡。

如果不出了這口氣,張家還怎麼在京城立足,豈不是要讓人覺得,是個人都可以騎在張家頭上作威作福。

所以,無論對錯,張家都要反擊,而且要給出最為凌厲的反擊,讓葉天,也讓京城之人明白,張家不可輕犯,張家子弟的性命,就是要比別人更金貴一些,尤其是比那些寒門子弟金貴。

“此事我已知悉,犯我張家者,斷不能輕饒!京城有規矩,那麼,我們就按照規矩來!張昊,張魏博,可在?”祠堂深處沉默良久後,一個蒼老低沉卻充滿了威嚴的聲音緩緩傳出。

“在!”

伴隨著這一聲落下,很快,兩名英姿勃發的年輕人出列,單膝跪倒在了祠堂門前。

“你們兩人,一人為二品巔峰,一人為三品中期,皆為柒神學院大三學子,那麼,此事就交給你們來處置!柒神學院中,不限制學員互相挑戰,待到葉天入校後,無論你們用什麼手段,務求讓葉天明白,我張家不得輕侮!殺我張家子弟者,要付出血的代價!”很快,那蒼老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發出鈞令。

“喏!”張昊和張魏博聞聲,雙手抱拳,恭敬稱是。

“多謝家主,為磊兒做主,張徹定為家族死而後已!”張徹聽到這一聲,眼中立刻露出狂喜之色,瘋狂叩頭連連。

張昊,三品中期,柒神學院年度準戰神榜第十三名,雖為三品中期,但已有格斃等閒三品巔峰,乃至四品的戰力。

張魏博,二品巔峰,柒神學院年度準戰神榜第五十六名,突破三品,只在朝夕之間,屆時就能更進一步。

如果說,張磊只是被張家寄予了希望的話,那麼張昊和張魏博便是張家年輕一代的希望種子。

無論是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絕對都是真正的天才。

有他們出手,他相信,葉天必將要為他的愚蠢行徑,付出血的代價!

祠堂深處,靜默一片,未有一句回應。

但祠堂密室中,一名鬚髮皆白的老人揹負雙手,望著密室牆壁上掛著的那張英姿勃發青年人的畫像,喃喃道:“父神,我知道,這與您的理念不合!可是,我是張家的掌舵人,我不能坐視張家受人欺侮,更不能不幫張徹主持公道,否則的話,張家的人心便要散了,請您原諒孩兒的舉動。”

畫幅上,一身白色武道服的青年,嘴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淡漠笑容。

那笑容,彷彿在表示對此事的漠不關心;又彷彿是在嘲笑老人自欺欺人的言語。

……

張家的事情,葉天自然不知曉,也根本不在意。

從他出手幹掉張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應對麻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