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磨牙,煩躁的摔杯拍桌。

他們也願意接受考驗。

可溫家人他們又得罪不起。

“姑娘,現在可以了嗎?我這算不算透過岳母考驗了?”溫小公子笑著,伸手去抓人。

砰!

墨綠色杯盞砰的一聲砸到猥瑣男頭上。

“誰啊?!!給我滾出來!!”溫小公子疼的臉皺成一團,指著身後憋不住笑的人群。

人群中一墨袍男子,站了起來,他蒙著面看不清面容,一雙桃花眸如深淵,讓溫小公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這還是頭一次,僅憑強悍的氣場,就讓他犯怵。

但他是溫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公子,爹孃溺愛著長大,一個女人他說什麼都要帶回去。

考驗都考驗了,就被人砸了一下,就暫且算了,最重要的是將美人帶回去。

想到這,溫小公子摸了摸被砸疼的後腦勺,一扭頭就換上一張殷勤猥瑣嘴臉,“姑娘,明日我就派人將嫁妝送過來,咱們就以天為媒,風風光光把喜事辦了,你意下如何?”

楚九月從帝辭站起來,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他今日有些不一樣,比以往都要陰戾很多,臉彷彿能滴出墨汁來,鬢角的碎髮掃蕩著眼尾下的紅痣,揮了揮寬袖袍,一股罡風襲來。

下一秒,猥瑣男被拍在地上,口吐鮮血,動彈不得。

就像是被千斤巨石壓在他背上,無畏的掙扎叫囂著:“你是誰?有本事報上名諱,若是敢傷了我,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溫小公子低吼著。

聽說平陽山頂,藏著好幾座城鎮的地產,溫小公子為了不暴露行蹤,孤身一人前來,想盡辦法蒙著面,連做事都一再低調。

誰曾想他低調了,會被人欺負。

但那墨袍男子桌上的幾個人,眼神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就不好惹。

一個人都沒帶的溫小公子,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美人早晚是他的。

不過那墨袍男子跟美人是什麼關係?

看著對方的眼神都拉絲了。

溫小公子咬牙切齒,惱火的砸地面,良久,他仰著頭,忍讓道:“姑娘,你讓正房收手,我甘願做小就是了。”

噗……

眾人喝個水,都驚的噴了霧。

鹿生:“!!!”

流觴:“!!!”阿辭,只能是我的正房。

陌離:“!!!!”好傢伙,我哥就算是死,也不樂意做陛下的男寵!

陳安:“。。。。”小本本記一下,陛下怕是要準備彩禮迎娶攝政王,陛下肯定會開心的不得了。

正房?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墨袍男子,清冷矜貴的氣質,渾身散發著凜然寒意,活脫脫一閻王爺,不過單看那修長的身段,深情雙眸,是正房沒錯了。

溫小公子雖然人不要臉,但長的也是風流倜儻,卻連這公子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別說比不上那墨袍公子了,那一桌上的任何一個人,溫小公子就是個渣渣。

“嘖嘖嘖……”

眾人紛紛看向楚九月,又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溫小公子,搖了搖頭。

他們錯就錯在不該招惹溫家,就算武功再厲害,也逃不過溫家死士的圍剿。

至今,連一隻鳥,都沒能從溫家圍剿逃出去過。

無處可逃。

楚九月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勾了勾紅唇,笑意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