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流觴的手迅速將身上的衣衫緊了緊,本能的往後縮了縮,整個人連頭都不敢抬。

臉上微不可見的紅了。

一般醫者搭個脈都要隔著層錦紗,怎麼到了他這就要褪去衣衫了。

若不是看眼前的小公子看上去一臉真誠,為人謙遜有禮的樣子,流觴真要以為這個人是個浪蕩子。

“花……花神醫,有……有別的法子嗎?”

楚九月望著她臉紅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男子打扮,頓時想罵自己一頓。

怎麼能在女主面前說出如此放浪的話呢?

還指望能在女主面前好好表現,抱緊這條大腿呢?

還有的救嗎?

楚九月當即從身上扯了一塊長衫,蒙上眼,溫聲道:“剛才是在下失禮了,這樣就好了,放心,不該碰的地方我不會碰,若是我摸不準,你便將我的手帶到你受傷的地方便好。”

待流觴躺好,她憑藉著剛才的記憶,清理了幾處暴露在外明顯的傷口,剩下的她就不知道了。

“流觴姑娘,剩下的地方還要有勞你了。”

流觴臉上的紅潤越發明顯,不住的往外滲著汗珠,嘴唇死死地咬著,一是因為疼,二是害羞,看上去有些香消玉殞的模樣。

就這樣,約莫半個時辰,傷口才清理的差不多,楚九月憑藉剛才的記憶,又上了一些藥膏。

她沒有摘下眼上的布條,不是她不想依靠僅依靠藥物去醫治,只是那樣好的太慢,要是在兩天內將她完好無損的交給帝辭,這是最好的辦法。

“多謝花神醫,我穿好了。”

楚九月聽到流觴的聲音,這才將眼上的布條取下。

入目卻是一張發黃彪悍的臉,但看上去卻異常俊朗,黝黑的眸子,此刻帶著兩團火焰。

下一刻,那男子將她一拉,吼道:“花祈安,我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你就真的急不可耐嗎?!”

楚九月被他拽的手腕有些疼,眉頭微皺,“那日蘇!你放開,你是不是瘋了?!”

一旁的張三李四看著二人誰也不讓誰的樣子,如同兩團火焰在燒,沒有一方想先低頭,原本還想去勸。

可二人氣場太強,讓人不敢靠近。

“你誤會了,花神醫只是為我治傷而已,我的衣服本來就已經被扯壞了。”

楚九月掃了一眼聲音源頭,只見流觴將衣衫緊了又緊,只是怎麼遮都遮不住她白皙的腿和胸口的一片雪白。

“放開!”楚九月有些慍怒的拽出手,將身上的藍色外衫解開,披到無措的流觴身上,外衫很大,將流觴裸露在外的肌膚,完美覆蓋。

也同樣為跌進塵埃流觴,遮住了著她的尊嚴。

“別怕,餓了吧,去吃點東西。”

楚九月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伸出手,像是真的在邀請一位尊貴的公主。

少女憂鬱的雙眸,明顯亮了亮,搭上了她的手,楚九月用力一握,順勢站到她的一側,將流觴扶起,攙到火堆旁坐下。

剛坐下,那日蘇又拿著剛摘的果子,腆著臉的湊過來。

“老大,你原諒我唄,也不能怪我對不對,無論是誰看見剛才那樣的情形,都會亂想的對不對,老大,你看這剛摘的果子可甜了,你嚐嚐?”

楚九月不理他,只覺得他未免太過幼稚,情緒陰晴不定的,約莫有帝辭五分像,剩下那五分是沒有帝辭長的好看。

“老大~老大~”

你們見過一個一米八的草原漢子在你肩頭撒嬌嗎?

還是打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