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剛到自己寢居附近,趙惟明便走上來,拉上她的手,“你倆去哪裡了,吃飯沒?”

“在大姐姐寢居一直待著呢,她不舒服,晚飯吃的大伯母帶的,”趙惟明點了點頭,“那回去早點睡吧。”

看著低著頭進了寢居的靜殊,趙惟明轉身離開。

剛到寢居門口就碰到謝子洲,林琰墨、董昊羽,沈子晨。

沈子晨看了眼趙惟明,急切道,“找到了?”

趙惟明點了點頭。

“去哪裡了,是不是迷路了。”林琰墨看著趙惟明問道。

“沒有,瑾茹不舒服,一直在謹茹寢居待著呢。”

說著幾人進了寢居,帝都的公子都在,林琰墨看向帝都幾位公子,拱手說道:“我們這幾位是一個私塾出來的,我是永慶伯府的林琰墨。”

帝都眾公子拱手給林琰墨回了禮,各自互相介紹的認識了下。

於世元,從一個大布袋裡拿出一堆吃的,放到桌子上,“書院的伙食缺肉少料的,估計大家和我一樣,吃的少。一起吃點我從帝都帶的食物。”

眾人各自拿了幾個,坐到自己床上吃了起來,於世元看了眼趙惟明,“不知你們趙府三位除了師從蕭先生,還有過什麼先生教過你們的嗎?”眾人也看向趙惟明。

“我在州府讀過私塾一年,他倆未曾讀過私塾。”趙惟明說完帝都裡的公子一眾呆愣。

不約而同問,“那誰教的呢?”趙惟明搖了搖頭,這個你們問他倆吧,我不合適說。”

眾人看著謝子洲半響。他也沒有回覆眾人的想法。

布政使家的小公子周子墨打破了這份尷尬,眼光落向林琰墨,“大公子,過年不回帝都嗎?我聽父親說,今年受災地方多,林世子公務繁忙,不一定能回安北府了,林老爺子可好?”

“爺爺很好,過年和爺爺叔父們在安北府過,不打算回帝都了。”

於世元看著他,“今年帝都以南洪水氾濫了,現在9月有的州縣還有洪水氾濫的情況。十幾年來第一次大範圍的水災持續了三個月,我們出來的時候,帝都都有流民湧進來了。過年,也不知到什麼情景。不回去也好。”

趙惟明看了眼周子墨,“鼠疫多發生在秋冬季節,水災氾濫的州縣得不到及時的控制,容易引發鼠疫。”

周子墨怔了下,“父親說,這也是朝廷現在擔憂的事情。”

董昊羽掃了大家一眼,“我們也都十幾歲的年齡了,現在帝都以南州縣大範圍水災氾濫,我們只能聽聽,卻什麼也做不了,哎?”

“朝廷以後大量需要人才,我們努力讀書,將來入了仕途,也能替我們父親和皇上分擔些責任。”周子墨拍了下董昊羽的肩膀說道。

謝子洲洗漱完,“兄弟們,早點睡吧,明天第一天,不要遲到了。”

次日,靜殊不放心瑾茹,早早來到瑾茹寢室,看她臉色可以,兩人吃了些點心,帶著小緊張,往各自學堂走去。

靜殊的學堂離瑾茹寢居有點遠,按著昨天先生說的方向走去,饒了半響,也沒找見,無奈的坐在迴廊上,仔細辨別著方向,等找見學堂,在門口便見學堂坐滿了學子,靜殊扶了下額頭,這是遲到了。

先生看著門外站的靜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第一天就遲到,”

趙靜殊低著頭回道,“趙靜姝。”

先生仔細打量了靜殊,然後說道:“你就是趙靜殊,進來吧,下次不要再遲到了。”

頂著所有學子的目光,靜殊尋找著空座位,黑壓壓的一片,基本都坐滿了,瞅到最後一處有個空位置,靜殊走了過去。

就聽見先生說:“座位每天都不固定,每天按著先來後到的順序依次坐下就可以,不許替人佔座位,趙靜殊,希望以後能在第一排看到你。”

靜殊坐下來,點了點頭。

先生抿了口茶,看著眾位學子,“你們這樣一直扭著頭盯著趙靜姝,我們課要不要上了,好奇趙靜殊的學子們,可以課間休息時和人家認識下。”眾人齊刷刷的回過了頭,先生繼續講課了。

一堂課半個時辰多點就下課了,靜殊才知曉自己遲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課間靜殊擔心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閉上眼睛小憩。好多人回頭看著靜殊趴到那小憩,便沒好意思來打擾。

整個上午兩節課上完,最後先生臨出學堂對學子們說道:“中午休息一個時辰,抓緊吃飯。”

靜殊最後一個走出學堂門口,便看見趙惟明,謝子洲和永慶伯府府家的公子小姐,董昊羽,沈子晨在門口等她,她看向大家,“對不起,我中午不去飯堂吃飯了,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