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靜殊洗漱完,拿了針灸,好久都沒練了,練起來,還是準確無誤。

次日,天剛朦朦亮,院子裡就有了響動,一個婆子到了靜殊屋門外大聲說道:“四姐兒,大夫人叫你到她屋子。”

靜姝內心有點焦急,這麼早,大伯母叫她,肯定有事情。匆忙穿好衣服,沒有洗漱,便出來跟著婆子去了大伯母屋子。

進屋,看到大伯母好端端的坐在那,心裡舒了口氣,大伯母看著急匆匆進來的靜姝,笑起來,“你這孩子,也不收拾下,就出來了,趙媽,去打些熱水端進來。”趙媽隨即出去打熱水去了。

靜殊看著姨母,“這麼早,大伯母喚我,可有什麼事情?”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忘了呢?今天書院貼公告呢。”

靜殊扶了扶額,確實忘了,“大姐姐她們呢?”

大伯母嘆了氣,“半夜你四叔和你四嬸孃打了起來,你祖母氣的暈了過去,這會還在你祖母屋子呢。”

“啊,我怎麼不知道,”靜姝微張著嘴說道。

大伯母敲了下她額頭,“你睡的和頭小豬一樣,你大姐姐叫不醒你,就先去了你祖母屋了,這會大夫才走。我先回來換身衣服,水來了,我和你洗漱下,再去你祖母屋子一趟吧。”

等靜殊進了主屋,滿屋子坐滿了大大小小的人。大伯父也在其中。

王桂花躺在床上,臉色發白,趙允恭坐在椅子上沉著臉,李迎花坐在床邊小聲哭泣著抹眼淚,小妾身上抱著一個,身邊坐著一個,趙則棋站著祖父旁低著頭,屋子裡氛圍讓靜殊感到窒息,不一會,大伯母端著一碗粥進來,瞅都不瞅眾人一眼,徑直到了王桂花身邊,“老四家的你到椅子上坐,我給娘喂點粥,”李迎花乖乖起身,站在床邊。

大伯父陰著臉說道,“惟明帶著弟弟妹妹們,去飯廳吃飯,馬車已經安排好了,吃完,帶著兩個妹妹去書院看通告去,老四帶著你房裡的人,先回屋,娘被折騰了一晚上,需要休息。還有,趙府初來府城,還沒有打下根基,如果以後繼續折騰,讓下人看了笑話,傳到府城官吏世家府邸當笑話,就給我回縣城去,爹孃,我們養。說完,扶著老太太坐了起來。”

一眾人靜悄悄的出了主屋,

趙則知看著自己母親喝完粥,一句話也沒說,離開了。

大伯母看著大伯父頹廢的後背,眼裡露出了心疼。安頓下祖母,也出了屋子。

“老頭子,老大和老大媳婦生氣了,都怪我,硬要把妾侍留在府中,鬧出這麼大笑話,以後下人們都會輕看了我們和老四。哎,這樣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你先好好養病,不要想了。我和老四商量,把妾侍放到外面養吧,等孩子大些,老四媳婦想開了,再接回來了。”老太太點了點頭。

靜殊她們到了書院門口,明顯比上次少了很多人,看完通告後,三個人去了謝子洲住處。吃了晌午飯,幾人到街市上買了書院需要的物品。又回到了謝子洲住處,謝子洲看著三人,“你們這是賴著不走了,我這一院子菜也快被你們吃完了”。瑾茹走到謝子洲身邊拉著他袖子,“我和你一起做,你教我,我學著做,”說著拽著謝子洲去了灶房。

靜殊坐在石桌旁,兩手支著下巴,發呆。

趙惟明走過來坐下,半響,靜殊才看向趙惟明,你現在17歲了,已經是可以立家的了,趙則棋帶著妾侍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管了。”

“就那個不成氣候的,妾侍能聽她的搬出去嗎?我們強迫讓搬的話,還不得鬧出個更大的事情來,”靜殊睜大眼睛,“只有你能管住你爹。”

在我心裡從沒把他們當過爹孃,且她們也未曾將我當兒子對待過。靜殊眼眸蘊著心疼,柔聲說道:“趙則棋從小被趙允恭和王桂花放縱著,從來也沒心疼過誰。”

“就是,到現在還是不曾心疼人,一個大男人成天在家裡遊手好閒的,不知道我爹怎們能容忍他這樣。”

瑾茹拿著茶壺和四個碗邊說邊走到靜殊身邊坐下,給四個碗倒滿了水,自顧自喝了起來,繼續說道:“祖父祖母也太偏心了,這樣下去,趙府名聲在府城都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話了。我都心疼我爹和我娘,辛辛苦苦經營著趙家,結果四叔一家不但不心疼,還竟給惹麻煩,趙府的名聲不出明日便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話,我們卻一點也沒辦法,哎,你們也喝啊。”

說完端著茶壺又進了廚房,看著謝子洲正切著菜,“說的我做,你教我的,”摟起了袖子,拿過謝子洲手裡的刀,開始切菜。

“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樣子。”

“我怎麼沒有女孩子樣了。”

“嗯,你有女孩子樣,”謝子洲說著轉身蹲下給灶裡填了一把柴火,轉身站起來,便看到瑾茹手指淌著血,取了自己手帕,捂了上去,“你行不行啊,大小姐,拿個菜刀頃刻間就能把自己手切了,”瑾茹盯著被手帕捂住的手,“你這刀磨得這麼快乾嘛。”

謝子洲白了她一眼,帶著她出了灶房。

靜殊看著謹茹手指被手帕包著,手帕被血染紅了些許,趕緊走到身邊,“傷的嚴重不?”

“還行,就是有點疼。”

謝子洲把瑾茹交給靜殊,返回廚房,瑾茹扭頭看著背影,甩了甩頭。

靜殊按著手帕緊了些,謹茹呲牙,”別按緊,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