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醒了幾日後,三司早朝也交了差,這次刺殺子明府的主謀是院落掌櫃和他的主子,已經畫押承認他們平時養著上百江湖人士為護院,平日裡收取些周圍小攤販的保護費。

這次因為主子看上那位女子的美貌,便想搶回去玩玩。周圍小攤販也作證畫了押,舉報了院落主子時常收取他們保護費。

大伯父晚上來了將早朝三司抓到主犯的事情告知了大家。

趙惟明臉色黑了下來,“那頂罪的人和龐豐什麼關係?”

“我下朝後打聽了下,那人和龐豐沒有直接關係,是前鋒營統領李治的遠親,李治是太子的人。”大伯父嘆了口氣,繼續道,“看來皇上並打算現在正面和龐豐對抗,先從太子這裡開始下手了。”

趙惟明淡淡道,“嗯,龐豐安奈不住了,開始引誘我父親攻南疆,這次失敗後,估計還會謀劃如何造反,左將軍王昱私下開礦,皇上心裡也清楚他也想掙搶皇位,一場硬仗是避免不了,皇上趁這個機會收回太子手裡五萬的兵權,估計會想方設法和我父親取得聯絡,一起先抵抗龐豐。龐豐若想到這點,估計會想辦法說服左將軍王昱一起聯合攻打我父親和皇上的。”

“那王昱也不是個傻子,他和龐豐聯手就是打贏你父親,龐豐勢力比他強,最後還是會把他也收拾了。這個他肯定能想到。”大伯父看著趙惟明說道。

謝子洲嘆了口氣,“看來戰爭避免不了,這幾件事發生後,龐豐和王昱都有奪位之心,倘若王昱沒有勝算,心裡清楚皇上也看出他有謀反之心,他若知道皇上先收拾龐豐,他心裡就明白了,一旦成功,收拾他就也不遠了。所以,倘若龐豐能給他很滿意的條件,他寧可選擇和龐豐站一隊來博得一線生機的。”

次日皇上革了李治的職,並訓斥太子管理軍營有失職之過,禁在府裡一個月。

同時皇上召見了請假的趙惟明,因供詞裡說趙惟明武功卓絕。

皇上詢問了他是否會武功,且武功如何。

十一月初冬,休沐的一個下午,林琰墨的父親去了趙府,是關於林琰豐和趙謹茹的婚事的。

大伯父黑著臉請到書房。

兩人商討了會,大伯父,不同意這門婚事。

林琰墨父親冷冷道,“這關乎趙謹茹的清譽,我們都願意承擔這份這責任,趙大人反倒不顧及自己女兒的清譽。”

大伯父噌的站起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厲聲道,“毀了什麼清譽了,就幫忙把我家姑娘從水裡撈上來,就毀清譽了,那洪災水裡的婦女,女子,就因為男女授不清,就不救了嗎,救上來,就毀了清譽了嗎,要不明天早朝我們在朝堂上討論下,救人上岸,是否就毀人清譽了。”

“再說你們伯爵府的教養去哪了,沒有人推,我家姑娘能犯傻自己看個花,能掉進水裡嗎?還有你家的那公子更是無禮,明知道是女子落水,我離我姑娘和他一樣的距離,怎麼他快到和我姑娘同時落水的地步呢,比我這個當爹的還反應快。他是沒腦子呢,還是被你們教唆著設了這麼個計謀。要不在朝堂上,讓同僚們一起幫著分析分析?”

兩個中年男人怒目相視,林琰墨父親氣洶洶的出了前廳,帶著他小廝往大門走去。

大伯父還不忘喊道,“敢造謠我女兒清譽,我就敢在朝堂上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讓滿朝大臣判斷下,是你侄子林琰豐沒腦子,沒教養,還是你們故意設計,讓我加姑娘嫁入林家,誰都知道,你年後任期到了,皇上讓你回安北府繼續做你的世子去了,你妹妹林妃本就在宮裡也不受寵,你們這計謀只坑我這當時不知情的人,現在,我知道你們葫蘆裡賣什麼藥了,我如實說給同僚們,誰還猜不出來你們耍的那點心思。”

林琰墨父親,聽後氣的大聲回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堂堂吏部尚書如那村裡刁婦。”

“堂堂巡撫總督還是襲了爵位的世子,都設了這麼一個齷齪的局,來強娶我女兒。我說幾句實話,怎麼了。”說完還不忘朝林世子吐了口吐沫。大聲喊道,“來人,趕緊打掃前院和書房,看不見被人踩髒了嗎,趕緊些。”

氣的剛出了門的林世子,臉都紅了。

大伯父轉身回屋滿臉笑意的對著大伯母說道,“看他下次再有臉來咱們趙府。一次就讓他面子丟盡,不敢再來。”

大伯母朗聲笑了起來,“你比女人還厲害。”

“那當然,為了咱閨女,做一次潑婦也值得。”

近日,帝都大街小巷傳言“皇上的嫡長孫趙惟明自從來了帝都,帝都附近的縣城村莊便沒發生過洪澇。和先太子一樣,只要在帝都,便無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