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惟明和謝子洲朝浴堂走去。

趙惟明身體有點搖晃,拍著謝子洲,“你看那是不是靜殊。”

兩人定睛看了下,只見靜殊和瑾茹正從浴堂出來朝他們這邊走來。

趙惟明快步走過去,還沒等瑾茹反應過來,靜殊就被趙惟明拉著飛奔走了,瑾茹反應過來,身影都沒有了,轉身看著滿是酒氣的謝子洲,“沒事吧?”

“趙惟明喝了很多酒,有些醉了,還是去看看吧。”

靜殊被一身酒氣且微醉的趙惟明帶進他的屋子,正準備去桌子上倒個茶給趙惟明,就被趙惟明推到牆邊,眼裡帶著冷冽的寒氣看著靜殊,靜殊以為他喝的難受了,“喝這麼多做什麼。”

“這輩子做我的女人可好?”還沒等靜殊反應過來,冰涼的指尖便觸控到她的唇上,靜殊微微的酥癢,心蹦蹦的不受控跳了起來, 低下了頭,她實在不敢對上趙惟明的眼眸,看著靜殊低垂的眉眼,他突然生了絲莫名的煩躁。瞬間他用手按著靜殊的後腦勺,唇壓上了靜姝的唇,靜殊微怔,唇上軟軟的暖膩,她心更亂,趙惟明含著她的唇,冰冷的舌尖舔著她的唇瓣,靜殊睜大墨眸,微張著小嘴,他的舌尖瞬間滑入她嘴裡,抵著她的舌舔,吮吸,瘋狂的吸索著靜殊的氣息,大掌慢慢遊移到後背,掌心磨搓著,方才的吻綿軟溫熱,此刻吻的瘋狂而熱烈,不知過了多久,趙惟明才抬眸,看著她整個臉紅到脖頸處,靜姝推開他,別開眼,他看著她有些紅腫的嘴,“疼嗎?”靜殊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被趙惟明又拉了回來,“你和謝子洲是男女喜歡的那種感情。”不是詢問,是肯定的語氣。

靜姝眼眸看著他,他苦笑,看著她,“我們三個在一起時,我一直覺的我無法插進你們那種無形的默契中。我就像個外人。尤其這三年來,我更進不去你的心,無奈的看著你傷心難受,想慰藉你的心做什麼卻都無能為力,謝子洲只是陪著你難受傷心便能平復你的內心。 我今天才算明白,為什麼你們倆掉進深坑裡,能彼此不放棄對方生命,才得以出來,沒有這份深厚的男女感情,又怎會救了彼此的性命。是我太高估自己,低估謝子洲了。你們彼此感情深厚到這地步,今天我才知道這種感情深到彼此能用自己命護著的地步就是男女感情,而不是比兄妹感情多些。我是不是要放手成全你們倆呢?”說完,摟上她,沙啞道,“靜姝,我一直感覺你心裡是有我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不知何時你便紮在了我心了,看到你開心,我便開心,看到你難過,我就難過,看不見你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看見你對其他男子好的時候,尤其是謝子洲時,我的心很痛,我一直想著,我默默努力和謝子洲競爭你這份心思,總有一天會打動你的心,原來是我想錯了。不知何時你和謝子洲的感情深厚成這樣的,我卻不自知,我是不是要祝福你倆,只要你幸福快樂,就好呢?”說完繼續抱著靜姝。

屋外謝子洲和謹茹聽到這些話,默默離開了。

靜姝任由他抱著,心中像被什麼抽空似的,男女之情的愛,即使她三世都不敢爭取,這一世,她只想找到給她溫暖的母親,在未找到之前,她不想讓自己有別的情感牽絆。但是她的心也被呼吸抽的有點痛,不由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趙惟明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苦笑著心道,這是同情我心痛嗎?

頃刻放開了靜姝,頭也沒回的離開。

靜姝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次日一早,大伯母依舊像昨晚,讓下人把早膳端給各房,

靜殊在屋裡吃完,看著自己微腫的嘴,塗了點口脂。

謹茹在自己屋子待著一直到午膳才出來。

飯後,謝子洲在一眾人還未出飯廳之際,便拉著靜姝出了飯廳,進了自己住的客房。

靜姝淡淡的看了眼客房的佈置,坐了下來。

看著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謝子洲低聲道,“你和趙惟明什麼情況?你不要告訴我,你昨晚才知道他喜歡你?隔著門都能感受到他很傷心。”

“我喜歡姨母,我喜歡姨夫,我喜歡哥哥,喜歡而已,喜歡的人會很多。”

“那你要怎樣的喜歡,才是喜歡?”

“深愛,你聽過嗎?”

謝子洲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

很深很深的喜歡,估計就是深愛吧,男女感情如若深深喜歡。就是心裡只有彼此,喜歡,可以喜歡很多人,趙惟明只是喜歡而已,他也可以喜歡其他人,比如林玉蓉,他們在一起很風趣,很投緣的能聊在一起,我和他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話題可聊的。他可以在她摔倒的瞬間,飛奔過去扶住她,抱著她回寢居,如若不是喜歡,他那冷淡的性子會去幫助嗎?會去主動和女子搭話嗎?他是一個從未主動過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

“書院傳的沸沸揚揚的,我不想知道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