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大哥哥趙景瑞從帝都以南的鳳城來到帝都,為參加過完年的春闈做準備,來到靜姝父親府中,才得知,趙惟明和謝子洲並沒有回府過。幾日後書院休沐的日子,趙景瑞來到書院,花了銀兩請門房將三人叫了出來,靜姝和趙惟明、謝子洲出來便看見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馬車旁,眉頭緊鎖,眉目和大伯父相似,三人互相看了眼,少年已經走到三人身前,朗聲道,“靜姝,惟明,子洲,我是大哥哥景瑞。你大伯父信中說你們來了帝都書院讀書。我打聽了下,這兩日沐休,接你們回趙府。”

說著拉著惟明往車上走,靜姝和謝子洲也跟著上了車。

眉頭緊鎖看著靜姝,“靜姝,你怎麼來帝都不見你父親呢?”

“不想見,今天我也不會去他府的,大哥哥,這會晌午了,我請你們去吃飯,然後再去帝都轉轉,我們來帝都也沒轉過,只上了兩次街,買了點東西。大哥哥如果同意,我們就坐著馬車去酒樓,大哥哥倘若不同意,這會你就可以回趙府了。”

趙景瑞驚愕的看著靜姝,“你和三叔發生什麼事情了,父女兩怎麼不見面?”

“自從我母親失蹤,我便沒有父親,此生我不會認他為父的。”

“那祖父和我爹知道你不認父親嗎?”

“他們不需要知道。”

“哎,我這次來帝都參見明年的春闈,要在三叔家待到明年三四月份,這你們休沐,我們也見不上幾面了。”

“大哥哥,我們可以約出來吃飯。”

“只能這樣了。”

“趙景瑞,春闈的條件是什麼?我們能不能參加春闈?謝子洲問道。

各地方鄉試考上的舉人可以參加春闈,佑安國三大書院的學子在書院可應考春闈。

“書院學子參加春闈的條件又是什麼?”

“在書院每年成績佼佼者,書院開文書推舉應考。”

“一年半成績佼佼者可以嗎?”

“一般三年成績佼佼者,夫子推舉到書院,參加集體考試,名列前茅的學子,書院再推舉應考。”

“那帝都翰浩書院什麼時候集體考試篩選學子呢?”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瀚海書院十一上旬考的試,十天後成績就出來了,書院推舉了成績前十名的學子參加春闈,並允許提前來帝都做準備。”

“那,今天回書院問問去,倘若能考,我和趙惟明開春便考。免的浪費時間。”

“過年,書院放假,你們去哪裡住?”

“我姨母那裡,到時大哥哥也來,我們一起學習。”

“你姨母來帝都了?”

“嗯,姨母辦了個酒坊,十月將酒運到帝都,過完年才回。地址我給你,到時大哥哥顧馬車過來,不要和趙府的人說就好。”

四個人,吃了午膳,謝子洲著急回書院問考試的事情,三人便僱了馬車直接回了書院,找到一位管事打聽得知,初考就這幾天的事情了。謝子洲還要問下具體的,管事不耐煩的打發他們問自己學堂主事的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