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不要鬧了,好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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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趙允恭請了族裡人來趙家吃的家宴,整個飯廳、正廳包括東廂房,西廂房坐滿了人,族裡人不時傳來奉承恭維趙允恭教子有方,把四個兒子養的在整個縣城,州城,府城都是一等一的有出息,富貴滔天等等奉承話,把兩個老人樂的眉眼都迷彎了。直到晚上族人才散去。
大年初二,李迎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孃家,說是十五才回來,趙靜殊去了姨母家,並和姨母說了種植葡萄以及和楊公子開小酒坊的具體事宜,並將定金給了姨母。
晚上回到趙家,就被王桂花數落了半天,嫌棄她去姨母家時間長,家裡就祖父祖母,趙惟明放假每天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過年更不著家。覺得趙靜姝不懂事。
第二天一大早,趙靜姝去廚房給趙允恭和王桂花做早飯,趙惟明進了廚房,便看見她吃力的和著面,輕蹙著眉,低沉道,“你去燒火熬粥,我來和麵做饃饃,趙靜姝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時候會做饃饃的?”
“看過三嬸孃做過,”三嬸孃便是趙靜姝的母親。
趙靜姝嘴裡嘀咕道,“做不好,又捱罵的。”
趙惟明聲音冷沉道,“能吃就吃,不願意吃,就餓著。”
趙靜姝白了他一眼,繼續燒火。
兩人把粥和饃饃端進飯廳時,趙允恭和王桂花已經坐在桌旁了。
王桂花看著饃饃圓不圓,方不方,眉頭一皺,陰著臉剛要開口,便被渾身散著冷冽氣勢的趙惟明頂了回去,“我做的,願意吃,就吃。”
王桂花蠕動了下嘴,沒說話,吃了起來。
趙靜姝不動聲色掃了眼正在優雅喝粥的趙惟明。也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趙惟明吃完,看了眼趙靜姝,然後看向趙允恭,聲音冷冽道,“吳媽和李迎花沒回來這幾天,你們願意做飯收拾屋子,就做,不願意做,請族裡的嬸孃來幫忙,趙靜姝,我一會帶到豐州,去玩到十五回來,也能省飯錢。”說完,起身拉著趙靜姝離開桌子,朝門外走去。
王桂花和趙允恭臉陰沉的不能在陰沉了。
趙靜姝被趙唯明拉著回到她的屋子,“你收拾下你的東西,不要帶多,衣服穿一套就可以了,到了豐州,我給你買。”
靜姝疑惑的看著他,“大伯父供你在豐州讀私塾,估計趙家給到你手裡,也不會有多餘的。”
“我讀私塾不是大伯父供的,趙家就沒給我錢。”
趙靜姝震驚的看著趙惟明。
趙惟明眸色複雜片刻,“以後和你說這些,現在說不方便。你抓緊收拾。一會馬車就來了。”
“縣城沒有馬車可以顧的啊?”靜姝驚詫的看著趙惟明
趙惟明沒理會他的問話,出了她屋子,回東廂房收拾自己的東西去。
等趙靜姝收拾好,拿著一個包袱出來,便看見趙惟明已經在院子裡等她了。
倆人出了趙家大門,門口便停了一輛藏青色斗篷的馬車,車伕是一位二三十歲的男子,很精神,恭敬的給他們行禮,趙靜姝怎麼看這份恭敬也不像是顧的馬車,但也沒問,畢竟不是她有權利問的事情。 一路上,馬車都架的很平穩。一想便知車伕駕馬車技術很好。
到了豐州,已經是半夜了,趙靜姝被趙惟明帶到一處院落,進了屋子,等趙惟明點著一些蠟燭。她環顧了下屋子,屋子很大,擺設很雅緻,鏤空雕花的一張大床,五六個梨花木書架擺滿了書,兩個梨花木立式櫃子,書案也有兩個,牆上掛了幾幅字畫。雅緻的雕花梨木圓桌上放的茶具一看就很講究。
趙惟明看著趙靜姝打量了屋子的擺設,又開始打量茶盞,他明眸微揚,輕聲道,“很晚了,車伕一會燒好水會提過來,屏風後面就是沐浴的盆子,你洗個澡,我一會出去到廚房洗個冷水澡。”說著走到了梨花木櫃子前,開啟櫃門,取自己的居家服。
趙靜姝這時才看到遠處的屏風,雖然屏風那邊沒有燭光很暗,但她依舊清晰的看到屏風是紫檀嵌黃楊木的雕雲屏面,心詫異道,竟然是浮雕,簡直是簡單奢華,無語的撫了撫額。
看著趙惟明後背,半響,嘴裡低喃道,“怎麼突然發財了,傢俱、茶具、屏風、一看便很講究的。”
趙惟明聽到她低喃的話,轉身朝她投去一道暗熱的眸光,沒有出聲,徑自拿著居家服出了屋子。
半炷香功夫,今天駕車的車伕敲了門,用扁擔挑著非常大的兩桶水進來,輕鬆的走到屏風後面的浴盆前,將兩大桶水不費勁的就倒進去了,輕聲道,“您可以沐浴了,”說完關上門出了屋子。
靜姝走到屏風後面,一看浴盆的水滿了,一摸水溫正好。瞬間睏倦就沒了,喜悅爬上眉梢。片刻,將自己身體都浸沒到浴盆裡,很舒服。
她很喜歡洗澡,母親沒失蹤前,她和母親無論什麼季節,每天都會洗澡,自從母親失蹤後,她只有去姨母家才能洗上澡,因為姨母和哥哥也習慣每天洗澡,但是趙家人很少洗澡,除了過年會洗,一年四季也沒見過他們燒過洗澡水。
靜姝心道:趙惟明在趙家時,他每天是洗過澡的,但不是在趙家洗的,應該是在附近的一處河裡洗的,想到這她搖了搖頭,又覺的不像,因為每次都能從趙唯明洗澡完的身上聞到淡淡的一股不知名的香味,不仔細聞是聞不到的,就像她和母親、姨母洗完澡後身上一股淡淡的沙棗花的香甜味道,不仔細聞,也是聞不到的。那是母親教她和姨母秘製的香料,所以,趙惟明如果是在河裡洗完澡,不會有那股淡淡的好聞的味道。靜姝有些無奈,怎麼不知不覺的腦子裡又想到趙惟明瞭呢。
等她出了浴盆,穿好晚上睡覺的居家服走出屏風,便看到不知何時進來的趙惟明已經坐在書案旁看著書。
靜姝看著一張大床,眉頭緊鎖了起來,趙惟明看了眼頭髮還溼漉漉就出來的她,起身拿了塊布巾,遞給她,聲音低沉道,“上床擦乾了頭髮,再睡。屋子還是很冷的,就一床厚被子,一起蓋吧。”
靜姝點了點頭,拿上遞過來的布巾,鑽進被子裡,發現被子裡是熱的,她從被窩裡拿出來一個物品,在燭光下仔細看著,一個密封很好的銅罐子,不像罐子,銅壺,不,也不像壺,更像銅瓶子,對,像瓶子,但是,是銅的,
趙靜姝將銅瓶子放回被窩,往裡挪了挪,便開始擦自己頭髮,心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人家不說,她也不會問,這是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