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伸手,摸了摸九嬰的眼睛,他嗓音沙啞:“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眼睛是血紅的。”

九嬰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纏著他身姿妖嬈與他緊貼:“只有變出九頭蛇身的時候,眼睛才會變出血紅。”

九嬰沒說,她剛化成人的時候,眼睛血紅還沒褪去,直接把路過的人嚇暈了。

夜色下。

一人一獸,一剛正剋制,一柔媚妖嬈。

明明完全不同,似乎又很和諧。

很快,九嬰被霍白收回了契約空間裡。

樹林裡只剩下霍白與仙雲鶴。

仙雲鶴怒吼:“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是我的內丹!!”

霍白睨著它:“那內丹,只在你那兒待了兩年,怎麼成了你的東西了?”

仙雲鶴憤怒:“它傷了我,它就該把它的內丹給我,那就是我的東西!”

霍白聲音淡淡:“既然要這麼論,那我們也仔細論論,你三日前出現在我的院子,是要殺它的吧?你只是沒想到它沒內丹,還能與你打的難捨難分,你挑釁在先,還傷了它,之後又窮追不捨,再次傷了它,試圖藉助眾人之力將它絞殺。你傷它兩次,把內丹挖出來還給它,不過分。”

仙雲鶴憤怒極了,要振翅殺了霍白,只是它不是九嬰,沒有那麼強大的軀體。

努力了半天,還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當霍臨等人趕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霍臨胸口震盪:“霍白!你要做什麼?!”

眼前情景一目瞭然。

霍白扭頭,看向眾人,他收回劍,輕描淡寫:“沒什麼,只是報它剛剛偷襲殺我之仇。”

霍臨憤怒:“你!所以你就私自對它進行處置?!”

霍白抬手,沒有任何辯駁:“霍白甘願受罰”

這漆黑的夜晚,霍家註定不太平了。

·

另一邊,沈蘇禾滿手是血從樹林裡走出來,去往跟夙夜約定好的地方。

這地兒,也不難找,就是上次給夙夜塗藥的地方。

走著走著,沈蘇禾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她腳步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

身後的人似乎沒想到沈蘇禾會突然停下,一下子慌亂躲避。

那動靜太大一看就是個新手,根本不值得費心思。

她一邊走一邊擦掉手上的血,將帕子丟到一旁。

剛繞過荒石,就被一隻蒼白修長的手一把拽進了石頭後面。

叮噹叮噹,鈴鐺聲蔟簇響起。

很快,馥郁的魘魔花香從石頭後傳了出來。

傳出來的不止是香氣,還有那不溢位的喘息聲以及一聲聲的阿禾,喊得人紅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