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宋寧遠開口:“聽說你養了一隻豬。”

宋寧遠本來在同情沈蘇禾,結果她這話一出,宋寧遠表情一下凝固了。

提起自己家,那也是一屋子的糟心事。

宋寧遠注意力瞬間被自己家裡事吸引,不再提夙夜。

宋寧遠低咳一聲:“定是我父親跟你說的,不要聽他胡說,我是養了一隻小鳥。”

沈蘇禾盯著他:“小鳥?你確定?我聽你父親提起的時候,那可不是小鳥。”

宋寧遠再三保證:“真的是鳥,它剛來我家的時候,怪慘的,瘦瘦小小一隻,巴掌那麼大,渾身是傷,我養了好幾年,才養出來一點肉。”

可惜了,他爹不喜歡他養的這隻鳥,天天喊人家大胖鳥,小鳥每天都哭的很傷心,他瞧著都餓瘦了。

宋寧遠惆悵,家宅不寧啊。

沈蘇禾看他終於安靜了,視線移開。

一扭頭髮現,冬凌跪在涼亭外,一動不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跪那兒了。

能讓冬凌如此的,也就只有他家主子了。

她側頭,再看一眼夙夜。

夙夜坐在一側,手正擺弄著她衣衫一角,一下一下把玩。

難得這麼安靜,讓她還有點不適應。

她看看這主僕二人。

她頓了頓,開口:“他怎麼跪著?”

夙夜垂眸,漫不經心:“大概是喜歡跪著。”

話音落下,春影從天而降,出現在涼亭外。

春影先是看看主子再看看冬凌。

很快,春影抱拳行禮:“主子,沈公子。”

夙夜瞥了一眼春影,眼皮低垂,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緒。

春影狀似疑惑:“沈公子今日,是要同主子一起前去?”

沈蘇禾看向她:“去做什麼?”

春影開口:“丞相大人尋找到了壓制主子魔化的方法,這幾日需要一直去丞相府接受治療。”

沈蘇禾聽完,瞭然:“昨天,他消失一整天就是去接受治療了?”

“是”

“那冬凌······”

“來接主子前去丞相府。”

頓時,事情一目瞭然。

冬凌接夙夜去丞相府接受接受治療,無奈,他主子任性,完全沒有要去的意思,於是乎冬凌就跪在這兒,一直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