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抬起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廳堂裡頓時安靜下來。

宋建飛與沈敬國互看一眼,不再說話,正事要緊。

霍臨沉聲道:“霍至深,你說霍白夥同他人對你監禁折磨?”

霍至深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但他看向霍白的眼神,恨不得要挖了他的肉一樣,他咬著牙根:“是!”

“他們如何折磨你的?都是有誰?”

霍至深神情沉痛:“那天考核結束,霍白不滿我一個廢物差點將他打敗,他當著眾人的面強行將我帶走,再夥同沈蘇禾與宋寧遠這兩個紈絝,挖肉斷手,請家主作主!”

這麼說著,霍至深抬起自己的手,他剝開紗布,那貫穿手心血肉模糊的傷口,讓人不忍直視。

霍臨望向霍白:“可有此事?”

霍白神情淡漠如初,開口:“回稟家主,我並不知此事。”

霍至深披頭散髮,形同枯槁,他怒瞪著霍白:“你怎麼會不知?就是你把我帶過去的!就是你設計坑害我!”

霍白低頭,睨了他一眼:“你該感謝我不在場,你做下的那些事,就不該活著走進這裡。”

霍至深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向來雲淡風輕的霍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霍臨擰眉:“霍白,到底出了何事?”

沈蘇禾走上前,開口:“霍家主,這件事是我乾的。”

霍至深看著沈蘇禾,表情更兇惡了:“還知道自己站出來!省的我費口舌!”

一旁,有霍家長輩沉聲怒喝:“沈蘇禾,你為何對霍至深下手這麼狠?意欲何為?”

沈蘇禾不卑不亢:“晚輩事出有因。”

很快,沈蘇禾將關於鮫人王與霍至深交易的事全都講了出來。

霍臨越聽,表情越凝重:“與鮫人王做交易,試圖詛咒霍白?”

沈蘇禾點頭:“這件事,霍長老應該在那天比試擂臺上發現不對勁了吧?”

霍長老面色嚴肅:“確實。而且,霍至深修為進步太快,有違常理。”

沈蘇禾又道:“回稟霍家主,霍至深不止詛咒了霍白,還詛咒了我與宋寧遠。我們發現了鮫人王與他的事,霍至深拼死維護鮫人王,為了讓鮫人王現身,我們不得不出此下策。”

霍至深咬死不承認:“你有什麼證據?!”

沈蘇禾湊過去蹲下身,伸手拉開霍至深的袖子,露出上面碩大的黑珊瑚標記。

她盯著霍至深:“這就是證據。”

霍至深靜默一瞬,哼笑:“這算什麼證據?這就是我閒來無事,自己紋上去的。沈蘇禾,你可不要汙衊人!”

說完,霍至深匍匐著,爬到一個老者跟前,抱住那人的大腿,嗷嗷哭:“爺爺,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霍白仗著自己天賦高,欺人太甚!還有沈蘇禾,還有那個宋寧遠!尤其是沈蘇禾,他砍了我的手,就是不想讓我修煉,他就是嫉妒我!”

老者滿頭白髮,手裡握著一根柺杖,白髮白鬚,但是精氣神很好。

看老者坐的位置,資歷深,輩分高。

老者看著霍至深的手,眼裡滿是不忍,他怒喝:“還請霍家主為我孫兒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