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霍至深衝著蟾蜍一揮手,陰氣沉沉:“去,把對面那個小嘍囉給我打死!”

話音落,蟾蜍往前邁出一步,眼神隨了主人陰氣沉沉的,跟著咧開嘴突然伸出一條巨長的舌頭,突然一口把對方的閃電鼠捲入嘴裡,就看那蟾蜍眯了眯腫眼泡,咔嚓一聲,直接把那閃電鼠給嚼了,咕咚一聲,嚥下去。

對面選手當場面色蒼白,生命力迅速消失,咚!倒地不起。

譁!

裁判面色難看:“霍至深!今日只是比試,不是殺敵,你竟縱容你的契約獸把對方的契約獸給吞了?!你是太久沒默寫霍家家法,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霍至深:“別慌嘛。”

說完,他拍了拍蟾蜍,蟾蜍發出乾嘔的聲音,跟著一聲巨大的乾嘔,蟾蜍吐出一些汙穢物,閃電鼠跟著被吐了出來。

閃電鼠奄奄一息,趴在一堆汙穢物裡。

仔細看,閃電鼠還有呼吸,沒死。

霍至深一副沒辦法的樣子:“裁判,我的蟾蜍技能就是這個,我也沒辦法。”

說完,霍至深又道:“還有,我記得霍家有規矩,霍家考核期間的任何打鬥,都不用受罰。裁判,我何錯之有?”

霍至深懟的裁判啞口無言,他冷笑一聲:“裁判,今天上午的比試,我贏了,下午,我要親自挑戰霍白,這次的第一名,他恐怕無緣了。”

說完,霍至深大搖大擺的帶著蟾蜍離開,無視了所有人。

好巧不巧的,他準備離開,正巧看到了沈蘇禾。

霍至深眼裡閃過一抹怨毒,對著沈蘇禾比了比口型:“給我等著。”

沈蘇禾不知從何處掏出了那塊黑色珊瑚玉佩,晃了晃。

霍至深面色一慌,只是他強忍鎮定,扭頭離開。

夙夜抱著沈蘇禾一條胳膊,跟個小媳婦一樣。

他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他是沈蘇禾帶出來的男寵。

沈蘇禾舉起黑珊瑚玉佩,放在陽光下看著:“這東西,對霍至深很重要。”

所以,它有什麼作用?

沈蘇禾思索一會兒,她看向夙夜:“你覺得呢?”

沈蘇禾問他,他便盯著那玉佩看了一會兒,開口:“興許,那鮫人需要靠這玉佩來獲取能量。”

沈蘇禾疑惑:“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夙夜懶洋洋吐露:“上一任人魚王擁有賜福的能力,千年一遇,被海底魔獸族群推崇,說可以跟神比肩。

我猜,它修煉的方法與正常的魔獸不同。人魚王賜福子民,它應該也靠著它的子民對它的崇拜獲得力量。

崇拜的子民越多,它的修為就越強。所以,當有一天它的子民不再尊敬崇拜它的時候,就是它再也無法成為王的時候。”

沈蘇禾靜靜聽著。

夙夜頓了頓,看沈蘇禾接受良好,又道:“新上任的鮫人王,應該也是如此。鮫人族裡獨一無二擁有詛咒能力的魔獸。”

沈蘇禾開口:“他也需要崇拜它的子民?”

“不,他需要傀儡。”

“沒人甘願做傀儡。”

“所以,需要開出誘人的條件,進行交易。就算是兇獸,跟別人交易時也知道要雙方心甘情願,這才算公平。”

他說完,沒一會兒的功夫又趴在了沈蘇禾的肩頭。

一副羸弱輕喘的樣子。

夙夜唇瓣微張,喘著氣兒,彷彿一下子說了很多話,累著了。

沈蘇禾給他順順氣兒,開口:“你好像,對這套東西,很熟的樣子。”

夙夜隨意吐露:“我父君幹過這事。”

沈蘇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