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夙夜睫毛顫顫:“阿禾,他們還想把我收服,讓我做他們的契約獸。”

沈蘇禾疑惑:“他們,怎麼死的?”

聽教導她的人說,之前進高塔的,剛開始還有訊息反饋,但是沒幾天,就再沒了訊息,據說是被高塔裡的兇獸殺死了。

夙夜睫毛顫顫沒回答,反而轉移了話題

“阿禾這間屋子,只允許守塔人進入。”

沈蘇禾磕磕巴巴詢問:“他們,不是,守塔人嗎?”

夙夜瞥向了沈蘇禾手裡的梵銀扇:“阿禾是唯一的守塔人。”

雖然不知道外面人怎麼會知道高塔在等待它的守塔人的。

但是他們自以為隨便選個人進來就會被得到認可成為守塔人,外面的人類自大的可以。

沈蘇禾也低頭看向梵銀扇,隱隱的也明白了,梵銀扇才是關鍵。

不管如何,自此她就在這裡住下了。

只是,這間屋子,除了最開始來過一次,她之後的很多天再也沒踏足。

因為······夙夜那廝,一到晚上傷口就疼。

高塔塔頂能感受外面日升月起的變化。

夜晚。

沈蘇禾就被某兇獸纏到了白玉床上,它蛇尾纏著她的手腕,雙手還抱著她,腦袋壓在她的肩頭:“阿禾,傷口疼。”

沈蘇禾看了眼倆人的姿勢,怕自己壓到他的傷口她輕輕推開些,剛一推開那人就又黏過來,甚至傷口更用力的壓住她。

夙夜面色慘白,一副沒什麼力氣的樣子。

沈蘇禾身體僵直,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最後還是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避開他的傷口,然後抱住了他。

她開口:“剛受傷,前幾日都會有些疼的。忍一忍,多休息,就會好。”

“阿禾陪我”

“嗯”

畢竟是自己捅的,她要負很大責任。

沈蘇禾一邊應著,一邊低頭看看倆人的姿勢。

她覺得無論自己答不答應,都走不了。

於是乎,剛開始是因為他的傷勢,住下來。

到後來,住著住著,習慣了倆人同塌而眠。

大概是知道他就是小蛇,雖然成了半人半蛇,但他還是那條纏在她手腕上的蛇,以至於她對夙夜不設防,倆人一起睡,她總是能很快入睡。

唯獨不太好的是,她那柄剛得來的梵銀扇,每次見到夙夜,就會一個勁兒的在她手裡抖動,她要是不控制一下,怕是要飛出去直接跟夙夜打起來。

這一蛇一扇的情況顯而易見,夙夜不喜歡梵銀扇,梵銀扇也不喜歡他。

這一天,她給夙夜換藥。

拆下紗布看著他的傷口,手裡的動作稍稍停頓。

他已經受傷有七八天了,可傷口跟第一日比,幾乎一模一樣,沒有結痂沒有癒合。

“為什麼會,會這樣?”

夙夜眼皮低垂,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開口:“大概需要更多的時間。”

沈蘇禾捏著紗布:“是,是嗎?”

看著那傷口,她第一次有些後悔當初的舉動。

將他傷口灑上藥粉,再給他包紮起來,夙夜拿起旁邊擱置的梵銀扇在手裡把玩。

梵銀扇嗡嗡嗡震動,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