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麼寵著那個男寵,無非就是伺候的好。

那個男寵能做的,她也可以。

趙柔兒強忍著心裡的羞恥感,伸出手,抓住了沈蘇禾的衣角,聲音顫顫:“少爺,柔兒願意的,哪怕只是為少爺繁衍子嗣,柔兒也是願意的。柔兒不會打擾您跟那位······在一起,只要,能懷上少爺的子嗣,如果少爺不想讓他知道,柔兒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卑微夠退讓了,少爺這樣一個心軟的男人,一定捨不得她的。

然而,她話剛說完,沈蘇禾就鬆開了手,帷幔再次合上,將兩人隔開。

她聽到沈蘇禾冷淡的聲音:“穿好衣服,出來。”

趙柔兒心裡一顫,只覺得心頓時掉入冰窖,她都這樣了,少爺仍舊,不願意嗎?

沈蘇禾坐到桌前,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最後搖頭,不再思索,端起茶盞喝了兩口茶。

她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以為趙柔兒穿好衣服了,扭頭。

“咳咳咳咳”嗆到了。

就見趙柔兒身上只披了一件紅色輕紗,什麼都沒穿。

她羞澀的低著頭,用手無措的捂著身上重要的部位,髮絲披散襯的肌膚白膩,人比花嬌。

她一步步朝著沈蘇禾走。

沈蘇禾就一步一步往後退,剛剛的淡定不在,她開口:“趙柔兒,你冷靜點。”

趙柔兒眼底泛紅,眼中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小臉掛著兩坨紅暈,那股子氣勢,像是在說就算飛蛾撲火也要奔向自己喜愛之人。

趙柔兒聲音顫抖:“少爺,您成全柔兒吧,求您了。那個人能做的,柔兒也能做。他能暖榻柔兒也可以,他能伺候您,柔兒也可以。”

沈蘇禾死死攥著梵銀扇,感覺比面對兇獸天狗的時候還覺得惶恐。

她倒不是擔心趙柔兒對她做什麼,就她現在對外的身份終究是個男人,這要是有點什麼牽扯,難不成真要把人弄府裡來。

越想越覺得荒唐。

沈蘇禾搖頭:“這不是一回事,你,你現在穿好衣服,走,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趙柔兒眼上掛著淚,覺得羞恥又難堪。

她如今都這樣了,少爺仍舊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她開口:“少爺,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他無法為您繁衍子嗣,他還恃寵而驕,當初那麼不給您面子,轉身就走,柔兒不會的,柔兒這輩子都不會的,柔兒可以做賢妻也可以做良妾,只要您收下柔兒,柔兒這輩子都會聽您的話,也會一輩子愛您。”

她這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推開了。

夙夜一頭溼發披著外袍出現在門口,蒼白豔麗的模樣,泛著馥郁的花香,抬眼瞥向趙柔兒,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死肉。

他的目光一轉,又看向床榻上。

榻上被弄的散亂,趙柔兒的衣服也從榻上掉落下來,肚兜,裡衣,被子,散落一地。

沈蘇禾只覺得,頭疼。

這是什麼修羅場?

她伸手扯下旁邊裝飾用的簾帳,將趙柔兒圍住。

跟著,抓著她的胳膊將人拽到榻邊。

她動作有些大,拽的趙柔兒踉踉蹌蹌,一下子跌倒在了床榻邊。

沈蘇禾:“穿上衣服,走人。”

趙柔兒不可置信:“少爺?您,您還要我走?”

終於,沈蘇禾耐心消磨殆盡:“想被光著丟馬路上?”

趙柔兒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麼多天,沈蘇禾一直對她很好,連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