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禾看他一眼,沒說話,但是那淡淡的表情多了些其他鮮活的情緒。

某兇獸居高臨下:“阿禾昨晚沒回去睡,在躲著我?”

沈蘇禾指了指桌上的紙張:“因為你,我在被罰抄規矩。”

這兇獸從來只聽自己想聽的東西,他開口:“為了我抄的?”

沈蘇禾沒搭理他,繼續抄規矩。

夙夜在她旁邊坐下來,靠近了些,抬手就將人抱到自己懷裡,他大半個身體壓在沈蘇禾身上,腦袋擱在她的肩頭。

沈蘇禾稍稍停頓,等他消停了,她才繼續。

這兇獸很愛這個動作。

把她圈攏在自己懷裡,遮的密不透風,明明獨佔欲強的厲害,偏偏又壓過來,腦袋壓在她肩頭,一副顫顫弱弱任由她為所欲為的樣兒。

剛開始,她總覺得這兇獸腦子分裂的厲害。

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夙夜不知想起了什麼:“阿禾以前在高塔,似乎也很愛寫這些沒用的東西。”

沈蘇禾知道他在說什麼,開口:“那是我的任務。”

高塔屬於神域。

上一世她是被神域選中的守塔候選者,經過層層選拔最終又因為有梵銀扇的認可,最終才成了守塔人。

進塔之後,非死不得出塔。

每一個月需要向外面闡述裡面的情況。

她一直都做的很好,寫的也很認真,這些,直到她跟夙夜搞在一起之後,就再沒認真寫過了。

畢竟,總不能告訴外面的人,守塔人跟兇獸搞在一起了。

再者,高塔裡的宣紙都幹了別的事了。

夙夜抱著沈蘇禾,唇瓣蹭了蹭她的耳垂:“阿禾,怎麼不畫畫我了?”

沈蘇禾回憶被打斷。

她開口:“我在罰抄規矩。”

某兇獸:“所以?”

“所以不可以畫你,要寫完五十遍。”

她話剛落,就察覺到腰間某兇獸摟的緊緊的,似乎在表達不樂意。

還不等夙夜說話,沈蘇禾從桌子旁邊摸出了一個食盒。

食盒開啟,草莓,蜜餞,還有一碗草莓酥酪。

那草莓酥酪做的紅彤彤一片,草莓味十足,反而奶味幾乎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