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遠悠噠悠噠的:“可惜了,那兇獸不跟你啊。”

話音落,蘇情臉色一下漲紅:“你!”

旁邊,霍白出聲制止了這場吵架:“蜚跟沈蘇禾不是一起離開的。”

一聽到這話,蘇情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

那兇獸既然不能落到他們蘇家,那就誰都不能得到。

宋寧遠看懂了她的表情,嘲笑的嗤了一聲,轉頭離開了。

深夜。

嶺南村通往京城的小路上。

一輛馬車正在行駛。

隱隱的,裡面傳來動靜。

“唔”

跟著就是一陣陣喘息,聽到那低喃纏綿的語調:“阿禾,疼。”

像是要將人溺斃其中。

直至,一道無奈的聲音:“別喊了。”

說這話的,是沈蘇禾。

她剛說完,脖子就被人咬了一口。

馬車裡。

夙夜衣衫褪去大半,墨髮披散,胸口起起伏伏,連帶著身上那朵魘魔花都像是盛開了一樣,豔的厲害。

往下看去,他鎖骨處,腰腹處,各有一處潰爛。

鎖骨處的潰爛還好些,手指甲蓋那麼大,腰腹處的潰爛約有巴掌大。

沈蘇禾正在給他那兩處傷口上藥。

藥剛抹了一點,他就喘起來了,還一個勁兒的喊疼。

她就是制止了一句,就被咬了。

馬車裡,馥郁的魘魔花香充斥,馬車兩邊的窗戶都開啟了,可味道在馬車裡,久久不散。

沈蘇禾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想到森林裡,夙夜魔化的那副樣子,她耐下心來。

相比那副樣子,她寧肯他這樣。

手指沾了些藥膏,力道放輕,在他傷口上塗抹,跟著道:“這樣好點了嗎?”

夙夜黑長的睫毛顫顫,沒說話。

沈蘇禾預設,這樣他能接受,就給他上藥,一邊上藥一邊開口:“這藥膏只能治療普通的創傷,等到了京城還是要找醫藥師給你看看。”

外面傳來低泣拉扯的聲音。

一女子哭嚎:“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