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兇獸怪可憐的。

說實話,這兇獸是夠殘忍的。

在皇室後山,殺人屠獸,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

在沈家後院,那兇獸也是真想弄死他,他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可這兇獸在對沈蘇禾上,那真是沒話說。

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這還沒契約呢,沈蘇禾說什麼就是什麼,綁在馬車上三天也一字不吭。

你看看都傷的這麼嚴重了,也只敢小聲提醒一句自己手腕疼。

沈蘇禾上輩子是拯救了天下蒼生吧?這輩子讓他遇到了這麼聽話的魔獸?

再看看沈蘇禾對那兇獸的態度。

敷衍,無視,一心情不好,就不待見人家。看看她給人家搞的那一身傷,把人家綁馬車上,指不定怎麼洩憤呢。

人家就算是一隻魔獸化形,那也是要尊重的啊。

沈蘇禾默默看了宋寧遠一眼。

她怎麼覺得,這位哥在同情夙夜呢?

那樣子,像是她虐待了夙夜一樣。

她慢吞吞開口:“我沒生氣。”

可惜,她這解釋聽上去蒼白無力,宋寧遠壓根不信。

厭世少年盯著對面的人半晌,開口:“你們沒有感染天花。”

這時候,一旁的蘇情倒在地上,渾身潰爛,也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聲音嘶啞:“對!你們為什麼沒事?”

所有官兵都染了天花,甚至連她的契約獸也渾身潰爛,他們四個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

蘇情恨恨攥緊手。

很快,蜚的目光再次落到梵銀扇上,又看到了宋寧遠腰間繫著的黃符。

他盯著沈蘇禾開口:“你會製作鎮獸符?”

他說著的時候,眼裡閃過疑惑。

這個東西,只有那個人會做才對,這個男的為什麼會做?

宋寧遠疑惑:“鎮獸符是什麼?”

霍白捏著腰間的黃符開口:“鎮獸符,顧名思義,鎮壓兇獸的符紙。鎮獸符可以抵擋兇獸的技能施壓。”

說著,他頓了頓,看向沈蘇禾的時候,向來淡漠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鎮獸符我只在異聞錄裡看到過,製作的方法,由來,都已經失傳。”

這樣的東西,沈蘇禾竟然會做。

果然,傳聞不可盡信。

蘇情怒瞪著沈蘇禾:“沈蘇禾!我怎麼沒有?不至於吧?咱們出來好歹也是同盟,你給了他們不給我,至於這麼嫉妒我嗎?”

沈蘇禾抬頭:“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給你了,你沒要。”

蘇情一愣,終於回想起自己把人推開的事情。

宋寧遠嗤笑一聲:“奧,原來是蘇大小姐沒看上啊。那你得天花,也夠活該的啊。”

這話直接紮在了蘇情的肺管子上,她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時,沈蘇禾耳邊響起夙夜的聲音:“阿禾怎麼沒給我做?”

沈蘇禾愣了愣:“你,不需要這個吧?”

它可是兇獸,這鎮獸符本來就是鎮壓它的,要這個幹嗎?

夙夜扣著她的腰,聲音幽幽:“阿禾在高塔裡,寧肯把這東西給那個殘疾牛也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