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可惜的神情,腦袋磕在她的肩頭,終於沒再搞出什麼動靜了。

蘇情眼中露出鄙夷。

馬車上燈光昏暗,看不清那個帶著斗篷的男寵是什麼模樣。

不過,這種以色侍人的男人,她向來瞧不上。

諂媚獻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正的,以色侍人也就罷了,還伺候了個男人。

真讓人,噁心。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抵達嶺南村。

車隊抵達嶺南村,天剛矇矇亮。

一行人從馬車上走下來。

蘇情就又聽到了那男寵跟沈蘇禾的對話。

男寵逆著光,被沈蘇禾牽著,慢悠悠的姿態,乍一看還以為他是等伺候的大爺。

就聽那男寵一句:“阿禾,這斗篷不舒服。”

蘇情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這男寵說話,嗓音壓低有些嘶啞,他一開口,就總覺得像是有小鉤子在勾人一樣,心裡癢癢的。

蘇情眼中的不屑更濃。

真不愧是以色侍人的東西,連說話都在勾引人。

沈蘇禾看他:“出了皇城了,可以不穿了。”

讓他穿這個,是為了遮他的白髮,怕遇到那天皇室後山的人,到時候弄出些事情,怪麻煩的。

現在在嶺南村,那些高手也不屑來這種地方。

話音落,夙夜將斗篷扯了去。

白髮黑袍俊美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眼前。

沈蘇禾聽到了周圍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官兵的目光頻頻往夙夜身上掃,不敢置信這麼一直披著斗篷的人,竟然是這幅樣子。

就連一向高冷的霍白,目光都在夙夜身上稍稍停頓。

蘇情一身紅衣,手裡的鈴鐺圈攥的稍稍用力,眼露驚愕。

她身在世家,腌臢事見過不少,自然也見過不少男寵。

只是那些男寵,要麼身材纖細一副娘娘腔的做派,要麼諂媚討好全都是一些拿不上臺面的東西。

可這個叫夙夜的跟以上完全不同。

很快,蘇情眼中露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