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沒有。”

夙夜幽幽:“你有。”

沈蘇禾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不是護著他,只是他死了,比較麻煩。”

她說完,夙夜那表情還是陰沉的厲害。

沈蘇禾給他纏著紗布,抬頭看他一眼。

錯覺嗎?

她怎麼覺得,這兇獸比在高塔裡困著的時候,更加陰晴不定了?

倆人視線一對上。

夙夜似乎意識到自己情緒起伏巨大,他眼皮快速垂落,遮住了眼底的翻湧。

唇角的笑意消失,俊美的模樣蒼白冷漠。

跟著,他抬了抬手,宋寧遠腹部嫣紅的花瞬間回到了他的手裡。

魘魔花嬌豔欲滴,紅的像是能榨出血來。

宋寧遠捂著腹部的窟窿,從地上爬起來。

沈蘇禾還沒說話,宋寧遠擺了擺手:“兄弟,別送了,哥先走了。趕明兒,哥再來道謝。你放心,你倆的事,哥肯定不說出去。”

一邊說著他一邊踉踉蹌蹌往外跑。

一旁侍衛看著,連忙趕過去攙扶。

沈蘇禾眼巴巴的看著他離開,內心忍不住讚歎。

腹部裂了那麼大一窟窿,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能自己離開,厲害。

夙夜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站起身來,他看了沈蘇禾一眼,周身一團黑煙瀰漫,跟著身影消失不見。

沈蘇禾手裡一空。

眨眨眼。

這是,氣跑了??

沈蘇禾坐在石凳上,仔細思索了一陣。

高塔裡的時候,這兇獸性子大部分時候挺好說話。

雖然有的時候小心眼,但也沒自己氣跑的時候。

怎麼兩年不見,脾氣還越來越大了?

她掏出梵銀扇在手裡轉了一圈。

仔細想了半天,她也沒說什麼啊。

半晌,她捏著扇子嘀咕一句:“兇獸什麼的,真是最難搞了。”

梵銀扇察覺到自家主人的情緒,呼哧呼哧給自家主人扇風。

奧,它可真是個體貼的小扇子,比那難搞的兇獸好多了~。

夜晚降臨。

沈蘇禾在涼亭裡一直等到晚上,也沒等到兇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