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昏昏沉沉,心裡始終積壓著一股子邪氣,吐不出,咽不下,讓人難受的發慌。

秦淮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病床上,耳邊依稀傳來嗚嗚的哭聲,招魂一般叫著她的名字。

“淮茹,淮茹......”

她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看到的是一張因為悲傷而變得悲催的老臉。

秦淮茹這輩子沒那麼無語過,臉上帶著慘澹的笑意。

“淮,淮茹....你醒了?”

賈張氏撲到她面前,急忙伸手扶著,把秦淮茹扶起靠在床頭,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兒媳婦要是被她給氣死,天啊!

到時候她可就完蛋了!

“淮茹,你怎麼樣了?感覺怎麼樣?”

一陣噓寒問暖,眼下賈張氏也不敢再囂張,反倒是無比關切的問候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秦淮茹抿著嘴一言不發,腦中風暴極速轉動,正在思考到自己的未來。

改嫁嗎?

賈張氏不仁,不怪她不義。

現在改嫁誰也說不上什麼,可問題是改嫁給誰呢?

她一村姑,三個孩子的媽。

改嫁的話,城裡的優質物件肯定不要,不優質的,那嫁過去之後,生活的說不定還沒現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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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漢子可能不在乎她現在的模樣,關鍵秦淮茹自打來到城裡,就沒有想過回鄉下去。

與之而來的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改嫁後兒女會不會被欺負?

自己人老珠黃的那一天,會不會被一腳踹掉?

別人家裡是不是也有和賈張氏這樣的惡婆婆?

這些都是需要秦淮茹去考慮的問題。

死賴在賈家,至少還有城裡戶口和房子,還可以去頂死鬼男人的班,能有份穩定的收入。

想到這些,秦淮茹就是後悔,當事人非常的後悔。

曾經有一個真摯的傻柱擺在面前,雖然是個傻子,但她沒有珍惜,只想著釣魚去了。

如若不然,要是傻柱還在的話,上面自己考慮的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他肯定會無條件的包容自己,他一定會的。

“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秦淮茹哭出聲音來,賈張氏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淮茹,你說什麼?”

“都是你害的!”

她忽地悲從心起,操起一旁的枕頭就砸過去。

給賈張氏腦袋砸的duang的一下,脖子往後一仰,腳步騰騰往後腿。

“你!”

賈張氏驟而大怒,惡狠狠咬著牙,兩隻眼睛死死瞪著她。

可突然又想起什麼來,立馬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垂著腦袋,啪嘰坐地上號喪。

“嗚嗚嗚!我命怎麼這麼苦啊!你想害死我,你想害死我,你也別活了!”

撒潑打滾,賈張氏的傳統藝能。

秦淮茹心是空蕩蕩的,腦袋昏脹脹的,見婆婆還在這裡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