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上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話。

傻柱昨兒個被押走,到現在都不知道結果如何。

在這檔口,出來反對的純是腦殼有病。

賈張氏拉著臉坐下,胸口那一塊地方怎麼都不舒服。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頂著,頂得她都快背過氣去。

易中海眉頭緊鎖,本還想著有時間找楊利民說說,老太太年紀大了,她來不來都無所謂。

又見這小子王八吃襯托鐵了心,就只好打消了這念頭,皺著眉長嘆一口氣。

其他人各有反應,但總的來說。

壓下了這幾個刺兒頭,眼下總算是安定下來。

“好好聽課。”

楊利民敲著黑板,慢慢坐了回去。

三大爺扶了下眼鏡,順著他的意思繼續往下講。

有楊利民給他備課,三大爺的教學不再是枯燥的文人酸詞。

加了些段子,引經據典,糅合一些小故事進去。

大家初時不甚在意,慢慢的,卻也覺著很有意思,都聽得入迷。

於是整堂課下來,歡聲笑語不斷,踴躍發言的不在少數。

閻埠貴覺著面上有光,實不相瞞,他在學校教那些混賬小子,都沒眼前這個效果。

本來心中還有點兒忐忑,一堂課下來倒是由衷感激楊利民給的機會。

講起課來,他也更加賣力和投入。

兩堂文字課一堂思品課,三課下來耗費時間不長。

大家卻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現在,已經是意猶未盡。

“小楊,再給大家講講唄!”

“對!講講,講講!”

“我這才敢起勁兒,不能就這麼結束了呀楊哥!”

不少人笑容滿面的在下邊兒起鬨,時間還早,都想再聽聽。

這年代沒什麼娛樂活動,下了班吃了飯,要麼出門遛彎,要麼在家家長裡短。

書,書看不懂,沒那麼高覺悟。

戲,戲聽不起,也沒有戲可聽。

逢年過節廠裡組織看個電影,能跟旁人顯擺一年。

現在這樣既不耗費時間,又有樂子可看,還能學到不少知識,豐富自己。

對大部分人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