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分析了一陣,三大媽覺著有道理。

但這和他們沒什麼太大關係。

“老易、老劉,人家一個是廠裡的八級工,一個月工資比廠長還高。”

“一個是七級工,月工資84塊5,咱就一小學老師,不摻和。”

就算是在院裡,他閻埠貴也才排老三。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楊利民再豪橫跟他也沒什麼相干。

這麼一想,閻埠貴反倒釋懷了。

舉起酒杯,又小小抿了一口,就為了自己這聰明才智,今天也該稍微奢侈一下。

“可你不是說小楊支楞起來了嗎?咱要不要也套套近乎,往後有啥事兒,也好求他幫忙?”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三大媽深得老伴兒算計的精髓,也算名師出高徒。

“咱有什麼可求他的?”

閻埠貴不大樂意,眼珠往上翻了翻,露出大片眼白。

他是文人,讀《春秋》的!

怎麼可能和劉海中那種人一樣,這是在羞辱自己!

三大媽撇了撇嘴,自家人知自家事,她能不清楚家裡當家的是啥樣嘛。

“現在說著倒好聽,往後不還是得求。”

“別的就不說了,咱家老大這年紀,找物件的事,不也該找人說道說道?”

“嘿!”閻埠貴把酒杯頓在桌上,努了努嘴,“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麼地?我閻埠貴的兒子,還怕找不到媳婦兒不成!”

三大媽不和他爭辯這些,讀書人嘛,還是要用道理征服他。

“找個媳婦兒還不簡單?可這找的好不好,那就不一樣了。”

“媽......”

老大閻解成坐在邊上吃飯,無辜躺槍,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不過兩老眼裡,好像都沒有他,壓根兒就搭理。

閻解成沒撤,砸吧著嘴,繼續啃窩頭。

“你是說?”

閻埠貴扶了下眼鏡,老伴的話倒是提醒他了。

老大要找個好物件,對方家境富裕點,也好幫助他們。

自家這日子,興許不會再過得這麼緊巴巴的。

“可不是嘛!”

三大媽把手一拍,兩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想啊,這小楊是街道辦的,認識的人廣了去,興許就有幾個好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