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這樣定位自己,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花萊吃飽後,心滿意足的放下叉子,看姜鶴與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要多黏糊有多黏糊,她一臉戒備:“你做什麼,又發情?”

姜鶴與嘴角勾起壞笑,低聲道:“你總是讓我欲罷不能。”

花萊咬著牙齒“咦”了一聲,抱著肩誇張的打了個冷顫。

吃過飯,姜鶴與帶著花萊去約好的茶舍見閆志良——他之前提及的小眾導演。

姜鶴與和他是在前些年的一個電影節上相識,晚宴的時候現場出了故障,頭頂的吊燈脫落,那時候姜鶴與腿腳還不利索,旁邊的閆志良想也沒想,直接撲到了他身上,背上被砸青好大一塊,兩人從此結緣。

後來姜鶴與才知道,這人壓根就不認識自己,保護他只是本能動作。他這人不愛欠人情,送了價值不菲的謝禮,閆志良一樣沒收,他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人在圈裡小有名氣,而有名氣的原因是他作品不火,卻自命不凡。說難聽些就是清高。

姜鶴與讓公司的專業人士分析了一下他的作品,得出的回覆是:作品是好作品,情感細膩感人,但就是沒有爆點,說的都是些小人物的家常事,看著不夠爽,而且請不起流量明星,引不了流,搞不了什麼錢。

姜鶴與這人又不缺錢,電影能不能賺錢也無所謂,想著把公司的頂流岑靖兒拿給他幫他拍一部,好歹有些流量,誰知道閆志良這人心高氣傲,壓根沒看上當紅的岑靖兒,搞得姜鶴與好氣又好笑,最後搖著頭幫他投資了好幾部,結果每一步都叫好不叫座,一直要死不活的。

閆志良倒好,往後每每拉不到投資方,就拿著本子去找姜鶴與了。

他這人就這樣,你要送他錢,他朝你吐口水,你要認可他的作品願意為他投資,你甚至可以現場給你來段鋼管舞!

他的電影投資的錢也不多,姜鶴與權當陪著這老小子玩,每次都答應得很爽快。

這次的劇本是講一個得妄想症的女人尋找初戀的故事,閆導看過花萊的作品,覺得她還挺合適,終於主動問姜鶴與要人要錢了。

三人在茶舍聊得很愉快,花萊相信姜鶴與看人的眼光,她當即就答應下來。

從茶捨出來,她仍舊滿面笑意,看得出很開心。

姜鶴與覺得自己真正取悅到了她,也跟著樂:“他這邊開拍還有一段時間,回去我把他近幾年的作品找給你,你抽時間看看,磨一磨劇本。”

花萊:“那肯定是要看的。”

姜鶴與:“你就當玩兒吧,他拍的東西可真沒什麼人愛看,以前我看了二十分鐘,感覺快得抑鬱症了。”

花萊剛才已經粗略的翻看過本子,她不認同姜鶴與的說法:“我覺得挺好的呀,很多小人物的生活本就是這樣的,你這人一輩子無憂無慮,看不下去是正常的。”

提到“無憂無慮”,姜鶴與不可避免的想起家裡那堆糟心事,他苦笑一聲:“有錢人也有有錢的煩惱。”

花萊:“而且,這部劇的主題是‘愛情’,是女主對純真的愛的追尋,其實受眾是非常廣的,我得好好和閆導溝通一下,看要怎麼去呈現這個‘病態的女主’。”

姜鶴與看到她提及工作就興致盎然的樣子,眼神也跟著貪婪起來:“你演歸演,可不能和男主角產生一丁點感情!”他用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花萊白了他一眼:“我這點分寸都沒有!拜託你,別覺得我見到個男的就會愛上!”

姜鶴與滿意的點點頭:“對,只可以愛我。”

他今天沒纏花萊,還主動把她送了回去,這讓她感到詫異,忍不住問道:“你家裡那事,怎麼樣了?”

姜鶴與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和她十指緊扣:“我舅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