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有用純淨水沖洗了傷口,才發現女人受的傷並不重。她臉上和胳膊上的傷都只是擦傷。額頭上磕出了血,但好在平臺上鋪著木板,也是皮外傷。

莊祖琴渾身滴著水,衣服全都貼在身上,雖然有些狼狽,但曼妙的身材卻顯露無遺。見高思打贏了仗,又奪了壞人的槍,她的擔憂也轉變成了憤怒。

“難道就這麼便宜了他們?”莊祖琴氣鼓鼓地說道。

高思道:“不然還能怎樣?你難道還想在美國殺幾個人才過癮?”

莊祖琴哼了一聲說道:“最起碼也要狠狠揍他們一頓,這樣就放過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高思笑道:“他們幾個綁在一起也打不過我,要不咱們現在回去,把他們綁起來,再狠狠揍一頓,你覺得怎麼樣?”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把他們綁起來?”

“這地方,沒吃沒喝的,太陽還這麼大,要是綁起來,等不到救援這幾個傢伙就死了,到時候搞不好還得算到咱們頭上。自然災害面前,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母女倆眼看著高思和莊祖琴閒扯,連上前道謝都插不上嘴,就乾脆不說話,在一旁把手臉沖洗乾淨,又把披散的長頭髮攏到腦後,盤了個髮髻。簡單收拾之後,發現剛剛披頭散髮的母女倆,竟然還都是挺漂亮的人。

“你們也是來夏威夷旅遊的?”高思看她們收拾好了,就出言問道。

聽到問話,小姑娘立即眼睛含淚,看來又要哭一通。母親連忙拍打她的後背,一邊安慰女兒,一邊講出了她們的經歷。

“我叫馬亞麗,這是我女兒沈念君。我們一家三口是上週來夏威夷度假的,準備多住幾天,過完了春節再回去。沒想到,今天早晨,我們一家人還沒起床,水就衝破玻璃湧了進來。她爸爸一開始還死死護住我們母女倆,怕我們被沖走。但後來連我們住的房間連天花板都掉了下來,屋裡的傢俱也都沖走了,她爸也不知是死是活。”

剛剛經歷過的噩夢從母親嘴裡講出來,小姑娘君君突然又嚎啕痛哭起來,她嘴裡念著:“我要爸爸,爸爸一定不會有事的。”

唸叨了兩句,她一把推開媽媽,撲到高思懷裡。小姑娘剛才親眼看到高思伸手不凡,不由得心生崇拜,她抱住高思就說:“大哥哥,你一定能把我爸爸救回來的,對嗎?你一定要救我爸爸,求求你。”

高思此時還光著膀子呢。一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就撲進懷裡,讓高思不知道怎麼安慰。

莊祖琴趕緊抓住君君的肩膀,一臉嫌棄地把她拉開,耐著性子拽到一邊安慰去了。

高思這才問道:“那後來呢?你們怎麼惹上了這幫人?”

馬亞麗道:“房子毀了之後,我兩隻手緊緊抓著床板,把君君夾在我和床板之間。海水衝得我們四處亂撞,但是大部分碰撞都直接撞到了床板上。君君嗆水昏了過去,我會點游泳,知道什麼時候能喘氣,這才活了下來。”

高思只是點頭,沒有打斷,鼓勵她繼續講。

“後來,我們就飄到剛才那個地方,那時候水比現在高,站在床板上直接就能跳上那個平臺,我跟君君就上去歇著。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吧,來了兩個男人,我看他們可憐,就用一塊木板伸過去把他們拉上來。

高思哼了一聲,心道原來還是個農夫和蛇的故事。

馬亞麗繼續講道:“後來又陸續來了三個男人。其中有兩個人好像原來就認識。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只是說幾句就哈哈大笑,還往我們這邊看。後來那個紋身的男人走過來,說了什麼我沒聽懂,說完就動手拽君君。我很害怕,就抄起一塊木板打了他。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