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越來越覺得這揚州府的形勢有些複雜了。

本來這四大賭坊還有六大家的劃分,各方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想來沒有這麼多瓜葛才對,可是這兩天以來所經歷的事情讓他慢慢地知道這種想法錯得到底有多麼離譜了。

看來想要在這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揚州府賭界爭到一席立足之地,單是依靠那起航壹號計劃怕是遠遠不夠的,還是得想辦法擺平這些個總想著把他當工具人使喚然後還想著卸磨殺驢的傢伙!

這種被人動不動就當成個玩偶隨意擺佈的感覺,真的不爽。

很不爽!

院門很快就開了。

林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秦淮樓那豪華奢靡的房間與他有過一場豪賭的血屠子西門彪!

“將他關起來,我這就去見老爺子!”

千飛雪直接將林蕭扔到了對方手中,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身影一晃已經沒有了蹤跡。

那西門彪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看林蕭,忽然咧開嘴就笑了:“公子,看來咱們還是有緣啊!怎麼樣,要不找個地方咱再去賭一把?”

雖然聽上去是在問林蕭的意見,可是腳下卻早已經健步如飛,帶著他朝著與千飛雪剛剛進去時不一樣的方向徑直走了過去。

林蕭頓時就心頭一把無明業火三千丈!

奶奶個腿,剛才被千飛雪那瘋婆子夾在腋下也就罷了,好歹那也是個女娃子,還可以吃吃豆腐啥的,可是現在被西門彪這麼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如法炮製夾在腋下帶著走算是怎麼一回事?

憋屈!

惱火!

不行,必須得找個機會,將這幫子玩意兒一網打盡!

正在惱火間,林蕭已經被西門彪帶到了一間屋子面前,“砰”地一下推開了門,說了一聲“得罪了”,便毫不客氣地將他往屋子裡一扔,緊跟著那屋門就被關了起來,“哐啷”一聲上了鎖。

“公子,你好生在這裡待著吧!放心,看在秦淮樓中你對我們兄弟幾個毫不留情的份上,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就在這屋子裡好生享受一下被金屋藏嬌的妙處吧,哈哈哈……”

西門彪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在一陣哈哈大笑中轉身離開了。

林蕭掙扎著站了起來,揉了揉被摔得快要斷了的老腰,忍不住問候了一下西門彪的祖宗十八代,然後將目光轉向了這屋子的四周,一顆心不由得就沉了下來。

只見這屋子裡,除了那扇門外,其餘的地方都每隔十公分就有一根二指寬的鐵棍立在那裡,就連窗戶處也不例外!

伸手握住一根鐵棍使勁晃了晃,竟是紋絲不動!

而且從剛才那開門關門的聲音來看,這扇門應該也是鐵門,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厚!

這哪裡是什麼屋子?這簡直就是個鐵籠子嘛!

怪不得西門彪那傢伙一臉壞笑說什麼金屋藏嬌呢,合著他這是被當成寵物給關起來了?

這幫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就這麼把他關起來,別說是嚴刑拷打了,就是隨隨便便額上個七八十來天,那他不就徹底涼涼了?

也別說是把他關上那麼久了,就是關上個一天,他也勢必會錯過翌日的安憶居過五關活動,到時候自然會被安憶居以未到場自願放棄比賽來判定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