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從趙家調查到的資料看來,謝青清頂多也不過是個結丹初期的修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制服了自己?

甚至讓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謝青清頭也沒抬,只丟兩字“聒噪”。

老者大怒剛要開口呵斥,嘴巴卻好似被什麼人給縫合起來了,竟然張也張不開。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駭然。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言出法隨”神通?

她不過是結丹初期怎麼可能會使用這個神通!

然而,不管他心中如何驚駭莫名,忐忑不安,心思百轉,如今也只能跪在謝青清的辦公室裡,動彈不得。

就好似多了一個會呼吸的雕塑。

而就在他使盡渾身解數,依舊難以打破謝青清設下的禁錮時。

另一頭,位於淺水灣半山的方家豪宅裡,被人簇擁著的趙天月,見謝青清遲遲沒有被帶來,嬌美的臉上難掩不耐。

李風凌一直用心陪在她身邊,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還以為厭煩了賓客的吹捧,立即對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

大家都是在這個圈子裡混得人精,見狀立即致歉告辭,不敢再過多糾纏。

而人一走空,趙天月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這蔣老怎麼都半個時辰了,還沒把那賤人給本小姐帶來!”

她抱怨一句後扭頭看向李風凌,洩憤似的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哼,你這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挺難請的?”

李風凌早已摸透了她的性格,立即將人一把摟在了懷裡,摩挲著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說道。

“她算什麼東西,哪裡就配跟你比?”

“大概是聽聞了你的名字,自慚形穢,所以躲了起來,一時半會兒難找吧!”

趙天月笑得嬌媚,扭成水蛇一般纏在了李風凌的身上,捏著他的臉笑罵道。

“就你嘴甜!”

“這麼多人瞧著呢,你這般可不莊重。”

李風凌心中冷笑,卻混不在意,反而把趙天月摟得更緊。

別看趙天月一副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模樣,然而內心卻極其叛逆。

或者可以說是壓抑久了之後的觸底反彈。

趙家自詡千年望族,什麼都要講究,連帶著族中子弟也必須一個個端莊持重,禮數週全。

然而,趙家骨子裡卻是張狂的性子,就拿趙天月來說。

從她出生起,身邊的教養嬤嬤就足足有八位之多,甚至還遵循著舊日的規矩,一舉一動都要是貴女典範,好似是要做皇后一般。

在這樣的幻境中壓抑了二十多年,一招遇到了李風凌,被其撩撥出了叛逆之心,一下就一發不可收拾。

在趙家倒也罷了,樣子還是要裝的,可離了趙家,她就被投其所好的李風凌帶得也浪蕩起來。

酒吧迪廳夜總會,賽馬賭球溜冰,什麼都試。

或許也正是有了共同的秘密,趙天月才越發離不開李風凌,甚至追著他跑到了明珠來。

離了趙家千萬裡,如今連人前,她也不想裝了,就這麼公然在高官政要雲集的宴會上,和李風凌這個有夫之婦摟抱在一起。

兩人膩歪了好一陣,眼見宴會都已經過去大半,可還是沒見到蔣老和謝青清的身影。

趙天月越發煩躁起來。

“小姐,要不還是老奴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