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要替原身討回一個公道,不可能放任那渣男得意舒心。

想了想,謝青清嘆了口氣,對謝母點點頭道。

“總要看他過得不好,我才能放心。”

“他如此畜生不如,把我害得這麼慘,我總要為自己討回點公道。”

見謝母從震驚到呆滯再到擔心,謝青清立即拍拍她的背。

“娘,別擔心我會幹啥事兒!”

“他那種人,不值得我和他碰得魚死網破。”

“我說的討回公道,自然是要在他眼皮子下面,過得比他好!”

聽到這話,謝母重重鬆了口氣。

“哎喲,你可嚇死娘了!”

“只要你不亂來就好!”

“娘知道,一時半會兒你也沒法子走出來,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不然福娃咋辦?”

謝青清又笑著安撫了好一會兒,謝母才算徹底放下了心來。

娘倆聊了好一會兒,這才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不過二伯母帶人鬧了這麼一出,謝家原本輕鬆歡喜的氣氛也淡了許多。

哪怕是之後帶著小虎子到縣城裡辦年貨,一家人的笑容也有點勉強起來。

謝青清也很無奈,她也不想一家子因為她的事兒鬧心。

但她也勸不了,畢竟這一家子都是因為關心她,在乎她,才會把她受的委屈放在心上。

一直到除夕,生產隊請來了縣裡文化團的人,在村裡搭臺演了皮影,又唱了幾齣戲,家家戶戶都熱鬧起來,謝家這才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等到除夕剛過,大年初四,兩個嫂子回了孃家,謝青清突然收到了秦錚的信。

厚厚的信封裡,足足寫滿了六張信紙。

謝青清躲在自己的院子裡,開啟信看了起來。

漸漸的,一抹笑意綻放在了她精緻嬌美的臉上。

信中,秦錚提到了自己回到部隊後的一些瑣碎事情,隨後又提到了年底部隊大比中,他憑藉著那一套拳,拿下了大比第一的好成績,還獲得了部隊裡的獎勵。

並且,下個月過了二月二,就要前往申城參加省裡的大比,如果成績好的話,很可能作為他光榮的履歷,獲得更多的機會。

另外,他在信裡還告知了謝青清,他主動積極地讀書看報,開始嘗試在部隊發行的刊物中,發表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也在積極的學習其他科目的知識。

看到他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並且充滿幹勁地學習,謝青清很是開心。

等把信看完,見秦錚提到,他把自己的一半補貼留了下來,連帶著隊友送他的不少特產,一起寄過來後,謝青清心中滋味複雜。

雖然不知道,秦錚是不是她要找的人,但是他留給她的感動,卻是真真切切的。

她甚至都有些不懂,自己如今為何總是會為這樣的小事,心緒起伏。

以前她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於外界對她的情緒影響。

或許曾經在某一個時刻,也會為什麼事或什麼人而憤怒,但感動,心動之類的,是不存在的。

但如今有了,而且她並不反感,也不會去排斥。

甚至,她會感受到因此而帶來的一種奇妙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