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皺起眉頭,臉色不佳。

“秋兒,你沒事吧!”溫戚眼中,只有這個被他寵在手心裡的妹妹,看到她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頓時怒火中燒,“這是綁匪幹的?”

溫婉秋顧不上自己,急道:“三哥,你快看他,為了救我,夜司宸他中了敵人的暗器,昏迷不醒。”

“又死不了。”溫戚冷冷開口,從懷中拿出一瓶稀世珍寶的玉瓶,從裡面剜出來一小塊藥膏,輕撫溫婉秋受傷的面頰,仔細上藥。

“疼麼?”溫戚問。

溫婉秋急壞了,不停看向旁邊的夜司宸,溫戚完全看不見一樣,冷著一雙眸子看向旁邊同樣著急的追風,“傷她的人呢?”

追風恭敬頷首,衝著門外面擺了一下手。

兩個侍衛立刻抬著一面相猥瑣,瘦高條男子的屍體出現在門外。

追風拱手對溫戚道:“此人就是傷了公主的人,已然被我家王爺就地伏法。”

溫戚冷眼飄了一眼外面的屍體,右手赫然不見,“手呢?”

“那傷了公主的手,王爺吩咐,丟去餵了野狗。”追風恭敬回應。

溫戚點了點頭,略有三分滿意,但依舊狠戾氣息不減分毫。

只見這白衣勝雪的男子緩步走向門外,從懷中掏出了一漆黑的小藥瓶,“寒霜,將公主眼睛蒙上。”

“是。”寒霜麻利到了溫婉秋的身邊。

溫戚在確定溫婉秋已經看不見後,將瓶中的藥水傾倒在男子屍首上一點,頃刻間升騰起一片巨大的白霧。

幾個呼吸的瞬間,屍首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灘血水。

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睛,冷汗直流。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溫潤和善的懸壺大夫,既然出手這麼狠,讓人屍骨無存。

要知道,就是當今律例在嚴苛,也斷然沒有一條能與之比擬的。

王思妤在聽了夜司宸負傷歸來的時候,滿心滿眼的著急,託著病軀,披散著頭髮,合了一件外袍,就向著滄瀾苑移步而去。

含恨的雙眸,在心中不斷咒罵,溫婉秋這個賤人就會給表哥帶來禍事。

但是,當王思妤剛在庭廊中轉角,就看見了溫戚焚屍的畫面。

嚇的她直接呆愣在原地。

原來充滿憤恨的眼眸,現在只留下驚恐的眼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癱軟靠在丫鬟的身上。

嘔,嘔……剛剛用過的晚膳在胃中翻騰,不斷上湧。

“小姐,是不是走快,動了傷口。”夏禾急聲詢問。

王思妤是想起自己先前和溫婉秋的不愉快,在看著溫戚的作為,心底發怵。

“走……夏禾,扶我回屋。”

饒是這邊的溫戚一直注視溫婉秋,要不見了王思妤,一定也要除之後快。

追風看著一地的血水,立刻給外面的人用了一個眼色。

馬上這一地的汙穢就被清洗乾淨。

溫婉秋也恢復了再次視物的能力,感覺鼻翼間刺鼻的味道逐漸變淡,也沒想太多。

“哥,夜司宸他.......”

還未等溫婉秋說完話,旁邊一直候著的大夫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