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之前,蝙蝠俠反而變得無比安靜。

時時刻刻壓在心頭的一種復仇意志,終於將他解放。

布魯斯•韋恩腦海閃過走馬燈,縱觀自己的大半生,不是在復仇,就是在復仇的路上。

面對死亡的一刻,布魯斯•韋恩努力挪正上半身,繼續依靠著牆壁,肺部抽著瀰漫硝煙的空氣,努力減輕渾身的痛苦。

他臉龐頗為平靜的說道:“當阿福死的一瞬間,我確實有點後悔,但我並沒有做錯,沒有弱點的你,就是人類潛在的威脅。”

“說真的,布魯斯•韋恩,我真的受夠了你的威脅論!”

洛塵恨不得現在就一拳搗上去,打爆蝙蝠俠的腦袋。

但在最後的時刻,他還想跟蝙蝠俠廢話幾句。

也許是想看蝙蝠俠有沒有第四個計劃。

也許因為別的原因。

洛塵道:“既然你這麼多疑,應該消滅各個大國的核武器儲存,而不是自己在家藏個核彈頭,然後一邊被害妄想症似的把別人當成壞蛋。”

布魯斯•韋恩沉默了一下。

他有點說不過眼前的年輕人。

但這並不重要。

說不過,不代表布魯斯•韋恩被說服了。

他仍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沒有半點動搖。

動搖了就不是那個偏執的蝙蝠俠。

“你還有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我已經對你厭煩了,你下地獄後,記得跟阿福說一聲謝謝和對不起,也只有他可以忍你這麼久。”

洛塵眼中慢慢升溫一般,變得熾熱殷紅。

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正在眸子裡孕育積攢。

“下地獄嗎?”

蝙蝠俠心思一動。

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上天堂就是了。

“如果你失控了,黑化了怎麼辦?世界上沒有人或者辦法鉗制你!”布魯斯韋恩最後說道。

“可惜,你浪費了留下遺言的機會,而我也很煩這種假設,如果哪天你能復活過來,再問我這個問題吧。”

“再見了,蝙蝠俠!”

洛塵眼中的熱視線不在抑制,以兇猛的勢頭,怒濤般的力量,噴射而出。

“熊熊熊……”

兩束熾熱無比,蘊含無盡能量的超高溫射線,瞬間打爆蝙蝠俠的腦袋,熔穿他背後的合金牆壁,鑿透牆壁後面的厚厚岩石。

只是眨眼之間,蝙蝠俠的腦袋位置,出現一個長達千米的熔洞,冒著滾燙的熱氣。

洛塵站起身,掃了一眼破爛不堪的蝙蝠洞。

“雖然不喜歡你,但你的審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