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也由不得安歌說不了,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

“大家都聽到了吧?”獅媚兒高聲說,“是她自己答應的,我可沒有逼她。大家可要做個見證,以防有人以後說話不算話。”

四周的獸人們連連說是,並且表示會為她們作證。

這邊巫醫不開心了,“哼,我選擇下一任繼承人有自己的標準,我可不是什麼獸人都會收下來的。你們打賭別扯上我。”說完沒理眾人進屋裡去了。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安歌也沒理巫醫的話,幫巫醫答應了獅媚兒的要求,

“巫醫這裡你不要擔心,我可以幫你勸他。”安歌拍了拍蛇夭扯著她的手,“但是打賭嘛,賭約是什麼還是要說清楚,如果我沒把陶瓷做出來,我不再獲得候選人資格。如果我做得出來,你呢?”

獅媚兒聽到前面那句的時候還得意洋洋,聽到後面都有點後悔了,安歌說得這麼篤定能把東西做出來,該不會是真的吧?

“我跟你道歉!”

這時連蛇夭都忍不住了,“道歉?道歉不是應該的嗎?平日做錯事了也要道歉。安歌如果失敗了要失去候選人資格,你除了道歉就沒有要付出的嗎?”

“對啊,這樣好像不公平!”、“就是不公平,這媚兒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呢!”

吃瓜群眾討論了起來,早上丟了臉面的獅大娘還不嫌事大,到處拱火,把獅媚兒氣得要死,

“我還沒說完呢,除了道歉,我給她安歌做牛做馬伺候她一輩子總行了吧?”

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也不等安歌回答,推開眾人飛奔回家。獅媚兒的父母狠狠地瞪了安歌等人一眼,叫著獅媚兒的名字追了上去。

眾人都有點不高興了,這打賭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賭約也是她自己說的,這時候擺出這個姿態倒是顯得大家逼迫她似的。眼看衝突的主人公都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熊圓圓一家和蛇夭拉著安歌進了巫醫的屋子,七嘴八舌地問她關於剛才那件事的想法,吵得頭痛。

“好了好了,一個個來問吧,這樣幾個一起問我也回答不上來。”

最後還是熊圓圓搶了個先機,“安歌別怕,以後就算不能跟著巫醫學習了,出去狩獵我罩著你!”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安歌扶額,行了下一個問題。

熊霸本來想問的,被獅妤踩了一腳,又不敢出聲,痛得直吸氣,獅妤趁著這個機會問安歌,

“小歌,你怎麼就答應她打賭呢?有我們護著你,你就能繼續當穩這個候選人。”就算你真的在那混日子玩泥巴也有沒有什麼事。

安歌心頭一暖,“阿姆你別擔心,這陶瓷我能做出來的,我會贏的。”

獅妤不說話了,眼神明晃晃的擔憂,這孩子自己看著長大,會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嗎。這些年也沒有聽族長大哥說過和巫醫研究什麼陶瓷,這陶瓷恐怕只是巫醫大人為了護著安歌說出來的吧?

一瞬間連安歌以後因為做不出陶瓷被剝奪成為巫醫資格,被部落的獸人排擠的事都想到了。

安歌一頓安慰,總算把熊圓圓一家三口穩住送回家了。

送走熊圓圓一家之後已經傍晚,安歌打算收拾一下粘土就回家。轉頭就看見巫醫和蛇夭坐在屋裡面,看樣子是在等她沒跑了。老老實實坐下等這兩個發問。

巫醫首先發問,“為什麼答應打賭?你可知道如果輸了你就不再獲得下一任巫醫的資格?”

“我知道的巫醫大人。”安歌回答。

“輸了不但是不再獲得資格,也不再享有這個資格所帶來的權利。之前我給你承諾的一切也不再成立。”巫醫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