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可能是第一步水過濾的不足導致顆粒感,安歌將曬過的粘土和新的粘土再次進行攪拌、沉澱。晚上安歌教了巫醫幫忙進行攪拌沉澱操作後回家睡覺了,留下咬牙切齒的巫醫繼續幹活。

可憐這把老骨頭!

吐槽歸吐槽,巫醫還是想看看安歌最後能夠做出些什麼,晚上只能幫她換水,繼續沉澱。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安歌又來到巫醫家裡繼續昨天沒完成的工作,經過一晚的沉澱,碗底的泥巴已經變得很細膩了,倒掉水,把粘土倒到樹葉上晾乾,打算晾到半乾的時候再繼續。

“你這崽子這麼早就在院子裡吵吵鬧鬧,昨天幫你幹活,今天你一大早過來弄你這些爛泥巴都不煮個早餐給我吃!”

巫醫起床氣大,又餓又困,平常安歌和蛇夭都是在家吃了早飯再過來的,今天這鵪鶉崽子提早過來,想必沒吃早飯還打算厚著臉皮在這蹭,氣得巫醫想打獸。

“巫醫大人你別生氣,這些爛泥巴爛成這樣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也是你昨天的勞動成果。”

巫醫 。。。。。。

反正把泥巴晾得半乾還需要時間,安歌自知理虧,灰溜溜地跑去做早飯了。等到她做好飯出來的時候巫醫門前聚集著一大幫的獸人,蛇夭站在院子門口攔住獸人不讓他們進來,族長獅長和巫醫在院子裡說著話,一看到安歌出來,趕緊使眼色叫她回去。但是門外的獸人們都看見安歌了。

“看,這鵪鶉獸出來了”、“這鵪鶉獸可真不要臉”

獸人們看著她都在說她不要臉,把安歌都說懵了,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部落的事吧?

族長和巫醫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等大家慢慢平靜下來了,巫醫才說,

“大家有什麼事慢慢說,堆在一起說是說不清的,不如推選一個代表來說話。”

獸人們又七嘴八舌地說話,巫醫趕緊抬手製止,眾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一個獅子大娘推了出來,

“巫醫大人,安歌她作為下一任巫醫候選人,要學習的是獸神樂、醫術之類的,但她這幾天都在你家裡玩泥巴...這不是太好吧?”

巫醫扶額:“這怎麼教什麼是我的事,而且是我叫她研究泥巴的。”

安歌見巫醫包庇她,連忙在旁邊點頭表示認同:對對對。

獅大娘聽了有點不信,研究泥巴能研究個啥出來?

“巫醫大人你就別替她說話了,剛才你和她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是安歌叫你幫她幹活,和泥巴!而且我們都知道了,你選的是蛇夭作為繼承人培養,安歌她只不過是掛個名號,既然不是候選人了,那她就應該出去採集物資!”

旁邊的獸人聽了也說:“是呀!既然不需要學習巫醫的知識,就應該出去採集物資。”、“不出去幹活還窩在這裡玩泥巴幹啥呢?”、“不是候選人還佔著候選人的名義不去幹活就算了,還享受著別的獸人狩獵採集回來的物資”。

安歌有點臉紅,大家說得好像是實話?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把陶瓷研究出來,對部落也是有好處的啊。

巫醫一聽,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蛇夭,這些話他只和安歌、族長還有就是蛇夭說過了,安歌和族長不可能說出去的,那就是蛇夭,難道她一直看安歌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