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她這一二十年相關從業經驗來看,除了話劇、民族大合唱外,並沒有哪個節目能如此花哨!

服裝各異,勢必要分散觀眾們的注意力,要想拿到高分進入到正式演出節目中,對三組來說,更是難上加難了。

袁師太想到這裡,唇角帶著抹鄙夷,其實都不用自己出手,就三組舞者整體實力水平,連二組都趕不上,如何追及一組呢?

隨即她又冷笑兩聲,扭身到一組跟前,難得扯出慈善的笑,對眾人鼓勵一番。

兩相對比之下,三組姑娘們頂著四周人們看熱鬧、輕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和羞惱。

夏昭芸笑著拍拍她們的肩膀:“姑娘們,你們一定要記住一句話,你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你們自己!”

“只要我們每天都有進步,那就是一種成功,別人的評判並不客觀,絕不能成為我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三組姑娘們想想這半個月來,自己前所未有的努力,而且每一步成長都是在夏昭芸帶領下的大跨步,早就不是昨日吳下阿蒙了!

她們使勁地點點頭,“篩選那日見分曉。”

宋珍寶在一旁瞧得忍不住撲哧笑出來,見夏昭芸冷淡的視線,也不收斂,道:“姐姐,對不起啊,我只是覺得你安慰人的法子有些好玩。”

“不過我認為安慰是好,但讓人意識不到自己的實力和問題所在,那是不是有些糊弄人的意思啊?”

“姐姐也真是的,當初被一組踢出來,也不能為了賭氣,沒有選擇我們二組,而是轉向三組吧?”

“您是對自己領舞實力太自信,還是瞧不上我們二組?”

這幾句話真是將三個組的成員都捎帶上了,夏昭芸都禁不住笑出來,“宋珍寶,你真要讓我說實話嗎?”

“一組為什麼將我排擠出來?某些人心裡比鏡子還清楚,沒有我被動出來,如何有人能維持應有的體面?”

“二組呢,因為有你在,我不想跳舞的時候受到心情影響。唉,說起來,二組可能因為你,損失了爭奪前三的可能,嘖嘖,虧你還沒有這個自覺。”

“至於三組姐妹們的實力,我也是那句話,咱們舞臺見分曉!”

宋珍寶面色真是青白交加。

若是按照夏昭芸以往萬事不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態度,頂多給自己一個嘲弄的眼神,任由圍觀群眾順著自己的話想歪。

結果,夏昭芸不僅進行了解釋,還沒有絲毫忌諱地一針見血道出了緣由。感受到自己身邊同事們的目光都開始發生改變,宋珍寶笑笑:

“姐姐,您說得是什麼話?您有怨氣也別衝我發,讓其他單位的同志們瞧了熱鬧。”

又是一招禍水東引、混淆視聽!

將內部、私人小恩怨,一下子上升為給廠裡丟臉的高度。

夏昭芸挑眉:“不是你先開始的?你如果不往我跟姐妹們身上潑髒水,我理你?”

“對了,我可不是你什麼姐姐,誰大誰小沒人知道,一聲姐姐就能理所當然將自己擺在弱者位置上?”

“而且,”她唇角一勾,“不是誰擺出柔弱的姿態就能招人同情的,那也得看人長得如何了。”

“宋珍寶同志頂多清秀,嬌柔作態就像是東施效顰。別人只會覺得我脾氣火爆些,受不住委屈,但模樣可真是怎麼看怎麼歡喜呢。”

三組姑娘們連連點頭,“對的,對的,宋珍寶同志,我們小夏老師被你爸媽虐待得多慘,是非曲直全靠你們幾張嘴。”

“大傢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剛剛明明是你自己上前找罵,還委屈得不行。嘖嘖,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姐妹們以後要學起來呀……”

“可不,若是不知道情況的外人瞧了,肯定要憐香惜玉的……”

她們一陣擠兌,讓宋珍寶緊握著拳頭,看向夏昭芸的眸子跟啐了毒似的。

隨即她輕笑著,跟什麼都沒聽見般,衝夏昭芸說:“夏昭芸同志,等這次慰問匯演結束後,童伯父和童伯母會給我和元彬哥舉辦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