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坤見霍天顥翻騰出飯盒來,抄著口袋跟著一起去食堂,“顥哥,明天就是金話筒複賽了。”

“嗯,”霍天顥淡淡地應了聲。

“嗯?”柳明坤睜大眼睛,“您就給我吭了一聲?哥來,您這樣不行呀,真準備孤獨終老嗎?”

霍天顥蹙眉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第一,我跟那個夏同志不熟,只是跟她約定好,用來當擋箭牌,推了各種各樣的相親;第二,她有物件了,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

柳明坤撇撇嘴,那個夏昭芸同志都能跟您親上了,您還矜持啥?

什麼時候您說這麼多話了?

解釋就等於掩飾,掩飾不就是心虛?

不過鑑於這位老哥可能還沒開竅,他笑著一手勾上霍天顥的脖子。

霍天顥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一拽,見人因為海拔不夠而踮起的腳尖,不客氣地嗤笑一聲。

柳明坤臉紅地收起胳膊,老老實實地繼續抄口袋,“唉,我這不是想著有許偉霖那玩意兒在嘛,怕他給他新談的物件開後門,讓我嫂……”

感受到老大的死亡視線,他趕忙改口:“我是怕夏昭芸同志如此優秀的人被埋沒,所以邀請顥哥您一起去監督呀。”

“顥哥,您是不瞭解許偉霖那狗東西,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

“夏昭芸同志是您帶著露面的,若是她被許偉霖盯上了,哥您不得付一部分責任?”

“那人鬼心眼多著呢,明面上答應不暗箱操作,但是他想要做什麼,招數多得很!據我觀察,他對夏昭芸同志有興趣了,難保不會拿捏下。”

霍天顥臉色一冷,“都是大院子弟,沒有一點底線嗎?夏同志有物件的!”

“這有什麼,”柳明坤聳聳肩說:“許偉霖就跟他名字似的花心得緊,雨露均霑,人家不說強上,就是掏心掏肺對你好。”

“顥哥您是不瞭解女人,能耐得住他攻勢得很少,結婚的女同志因為他而離婚又要死要活的能論打數!更何況夏同志這一瞧,就沒怎麼經歷男人的,更容易被拐騙!”

霍天顥想,就那丫頭的鬼精靈,還不知道誰拐誰呢。

他繼續往食堂邁步,讓柳明坤又急又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啊呸,他才不是太監呢。

這麼多年,他是頭一次見顥哥對異性另眼相待。

他忍不住追上去喊:“顥哥,人一輩子才多長呀,眼睛一閉就沒了。遇上個特殊的人,它太不易了,您一定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

金話筒的複賽相比較初賽來說,屬於較為正式的節目了,從來自全國五百多名優秀播音員中,經初賽篩選出來的五十六名選手,要再度角逐出前二十名進入決賽!

文化宮籌辦單位已經開始往各大單位派送入場券,而選手們也都是盛裝而來。

夏昭芸和賀青冉身上的衣服,是夏昭芸自己踩縫紉機做的。

她見識過後世人的時尚,照著葫蘆畫瓢,給賀青冉縫製的是白色小香風襯衫,搭配紅色不規則過膝裙,頭髮半束起來,頭頂做蓬鬆處理。

如此一來,賀青冉性格的颯爽與容貌的婉約和諧交融在一起,再配上舞臺妝容,原本七分的容貌竟是盛至十分,還別具個人魅力!

賀青冉照鏡子都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漂亮,哪怕站在素顏的夏昭芸身邊,也沒被壓過風頭,完全能用灼灼其華形容了,且絲毫不誇張。

夏昭芸的則是淺藍色立領襯衫,配藏藍色及膝筒裙,款式大方又不乏些小心機,將身體曲線和氣質很自信地展現出來。

她頭髮全束起來,紮了個鬆散的丸子,化上妝,那股攻擊力強的美豔收斂殆盡,只剩下端莊大氣,眉宇間含著堅定,跟她要播報的內容很貼合。

倆人都是週末進行比賽,只是一個上午一個下午。

沒有人看孩子,夏昭芸索性將倆娃帶著一起去文化宮,由她們交替看著。

三歲大的孩子已經知道臭美了,特意要求換上新衣服,揹著小書包,戴上小草帽。

倆大倆小走到哪裡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就像是水墨畫裡,突然滴入了顏色般,鮮活又充滿了朝氣!

她們坐得第一班車,抵達文化宮的時候,大門還沒開,不過已經有不少人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