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者知曉石開,只是愣了片刻,望向世子,躬身道:

“這位客官,醉仙樓七層,包一天的花費是一千兩白銀,七天便是七千兩,需要提前結算,您看?”

世子一聽,神情立馬又變得高傲無比,隨手丟出一塊玉佩,輕蔑道:

“才七千兩?這就是洛京最大的酒樓?真是上不了檯面。”

那侍者接過玉佩,聽到此話,也不禁有些愣神,好奇得對世子打量起來。

那世子露出一絲不耐,輕擺手臂,淡淡道:

“這玉佩價值萬兩,餘下的錢,就當作本世子施捨。還第一酒樓?不過是鄉野酒館罷了。”

侍者也明白過來,原來這位就是東嶽世子,怪不得這麼眼高於頂。

不過有錢誰不賺,多出三千兩,分到自己手裡,也能抵得上大半年辛苦。

對於世子的言語貶低,石開懶得搭理,只是吩咐侍者,上最好的菜,最貴的酒。

上了七層,石開尋到一處坐定,兩隻胳膊搭在座椅扶手,模樣說不出來得愜意。

世子則是坐在了對面,體態端正,正襟危坐,將自己王公貴族的氣質,展露得淋漓盡致。

小籃子則是躬身垂首,立在一旁,時不時得望著已經發腫的手腕。

等了半晌,還不見有人上菜,那小籃子先是站不住了,就要下去問問。

石開立馬叫住了他,嘴角帶笑,淡淡道:

“不急,越是珍饈美食,製作起來越是複雜繁瑣。俗話說得好,好飯不怕晚,等等又何妨。”

那世子本就有些不耐,見石開一副輕鬆淡然的神情,更是無名火起,稍稍脒起了眼睛,冷淡的語氣中,隱藏著絲絲怒意。

“你究竟要做什麼?本世子沒空與你閒坐。”

石開擺了擺手,環顧四周,這才開口道:

“主僕二人,跋山涉水,來我大夏。想必也遭遇了不少危險吧。不過世子是修士,這些就都不是問題。”

那世子一聽,臉色立馬有了變化,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

“你怎麼知道?莫非是元泰告訴你的?”

石開沒有回答,只是隨手召出一團靈氣光球,顯示出煉神期修為。

世子一看就明白過來,目光稍顯複雜。

小籃子則是快步跑向了樓梯,防止有人上到七層。

石開見此情景,思索一番,很快就發現了問題關鍵。

“你是修士,卻一直對外隱藏。據我所知,修士可不能立為世子,所以我很好奇。”

那世子收回目光,閉目沉思良久,才開口道:

“不錯,我是修士。至於為什麼會被立為世子,憑什麼要告訴你?”

石開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沉吟道:

“無妨,你不說,但我可以猜。修道不是閉門造車,總歸是要出去歷練。而世子之位,代表的是下一任郡王,自然得留在深宮。我看你靈體已經修成,怕是再難寸進。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修不出神識。前路斷了,這才能夠立為世子。”

這番話,可謂是戳中了世子痛點,如利刃般扎進心臟,原本還算溫潤的面龐,也變得有些慘白。

不過石開好似沒有察覺般,依舊自顧自得敘說著自己的猜測。

“那麼這一切就合理了,你來大夏,怕是要尋找修煉神識的方法,莫非與祭天大典有關?祭天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