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太陵城裡膠著之時,焦山上的寒淨寺裡也不平靜!太陵被竊占的訊息已經傳到了焦山上,張氏急得根本坐不下來,原來還只是擔心領兵在外的素清,現在,還有凌萱和代晴都處在巨大的危險之中,這如何能讓張氏不心焦呢?

於是,張氏當然對大先生不依不饒,她喝問著玄振海道:“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陵城要出事?你說啊!”

“你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哎呀,你現在罵我也沒用,你那寶貝女兒還不是被你慣壞了,讓她出城,她偏不來,這還拉著代晴那丫頭!這回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跟杜總兵怎麼交代呀!”大先生趕忙岔開話題。

“還怎麼交代?我問你,你既然早知道有事,為什麼不說明白了,說明白了萱兒自然會跟咱們一起出城的!你這當爹的,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顧了嗎?”張氏當然不依不饒。

“哎呀,你現在說我有什麼用?說一千道一萬,咱們現在得想辦法讓她們逃出城來是真的!”

“那你想辦法啊!會里那麼多弟兄,誰能衝進城中,救出我兩個女兒的,我賞金萬兩!”張氏說道。

“哎呀,你都說什麼呢?現在城門都關了,這道上又都是散亂的兵匪!弟兄們怎麼能衝進城?”大先生反問道。

“那就去找叛兵談判,咱可以用糧用錢把女兒換出來!這總行吧!”

“哎呀,又胡說!這太陵城眼下是誰說了算都不知道,咱找誰談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老了怕死了!把女兒扔在亂兵窩裡不管了!”

“你呀,就知道胡攪蠻纏!我玄振海自有南川會的那天,什麼時候含糊過?女兒被困在城裡我也著急,那該殺的阿順,我已經打發他去城外盯著了,可是,現在不是使蠻力的時候。你要是不放心,咱們就去找老和尚商量商量,看看他有什麼辦法吧!”玄振海說道。

“哼,萬一有點什麼事,我到死都恨你!”張氏咬著牙說道。

“哎呀,什麼死不死的!我看不至於!”

恰在此時,一個小僧在門外敲門道:“大先生,老夫人,師父請您二位到禪堂一坐!不知可否?”

張氏忙答道:“好的,我們這就去!”

小僧答道:“那小僧就先告退了!”

大先生和張氏很快就走到了寒淨寺的禪堂前,這時慧宣法師已經站在門外等著他們兩位了,見他倆到來後,慧宣便雙手合十口唸著:“阿彌陀佛!大先生,夫人,裡邊請吧!”

張氏忙回禮道:“讓法師久等了!”

“不妨事,不妨事!快請!”

三人坐定後,還是張氏先開口問道:“法師,您是這南直隸的活佛!現在,我兩個女兒被困在太陵城,她爹又無力相救,老婦也是走投無路,還請法師指點迷津,現有何法可以搭救!”

大先生插了句話說道:“你這真是,法師是佛門中人,你怎麼能讓人家插手這些事呢?難道人家還有出手替他大津朝平叛不成?”

慧宣笑了笑說道:“無妨的,無妨的,老僧深夜請二位來,也正是想說說這太陵城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