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頭領伸手開啟了艙門,看了一眼,便對著趕過來的司機及一旁的配槍隨從誇獎道。

“不錯,這次沒再給我弄出什麼么蛾子。”

司機點頭哈腰,諂媚道;“飛哥,這批華國人還算老實,沒有什麼反抗的舉動,只是路上熱倒了幾個,我原地直接就賣給了器官交易所,這種體質差的,來了也是病根子,決不讓這些人給飛哥帶來煩惱!”

被稱為飛哥的瘦子滿意地點點頭,拍拍這個會說漂亮話的人販子頭目的肩膀,不計較他這筆昧下來的小外快。

只見他擺擺手,十數名手下便押著這幾十個勞工趕往罌粟莊園裡去了。

然後,飛哥抽上了一根司機點燃的香菸,一邊搭著司機的肩膀一邊往食堂走去。

罌粟園裡。

兩百多畝的田地,卻有上千名勞工在幹活。

新來的一百人穿過這長長的種植區去往宿舍區,一路上便看到這裡大部分都是本地的黑人勞工,也有一部分是黃種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之前就被騙來的華國人了,每個人在勞作中動不動就被辱罵毆打。

比如,有人只是在澆水的時候體力不支,灑出來一點,立馬就換來了監工使出全力甩過來的一鞭子。

剛剛集裝箱上膽小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看到那名被自己監工打得皮開肉綻的華國勞工都被打出血了,也只是咬緊牙關,硬是不敢叫一聲。

應該是害怕吵到別人,換來更多抽打過來的鞭子吧,女人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一定是這樣的。

周圍忙活著的勞工也不敢盯著那邊看,不然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絕無例外。

每個人都在這種肉體跟精神的雙層折磨中按照嚴格的要求勞作,不敢有絲毫差池,萬一自己負責的區域那些作物出現了問題,忍痛捱餓還是其次,嚴重的直接就血灑當場,給植物施了大肥!

說來也怪,那些被施了大肥的植被都長得異常妖豔碩大,好像是被轉基因的結果,但那群勞工文化水平不高,根本想不到這層,還以為是背後有巫師施展的什麼妖術,內心更加恐懼與不敢造次了。

那對夫妻走在最前面,越看越害怕,女人忍不住提起那個騙他們過來的遠方表哥。

他的老公這回終於是不再面無表情,而是漲紅了臉,情緒激動地說,“這助紂為虐的垃圾,說不定我那遠房表哥也在這裡,要是被我逮到,我非宰了他不可!我呸!”

這一臉惶恐的女人雖然長得高高大大,卻是沒有什麼主見,聽到自己的男人竟然說要殺人,更是走路都有點打擺。

我不去了!我不去!我不去!!

終於,一個年輕小夥在看到某個黑人監工竟然對不聽話的華國男子用強,在那一聲聲屈辱的吼叫中,他聽崩潰了,失去理智一般,瘋狂地往後跑去,一邊跑,地上留下的腳印還看得到溼溼的痕跡。

幾名押送的人員微笑地對視一眼,沒有阻攔的的動作。

那些監工發現這裡有人逃跑的時候,反而命令大家停下手頭的活路,都要望過去。

當那小夥子越跑越遠,甚至摔了兩跤都能站起來繼續跑,隊伍中有人蠢蠢欲動了,可還沒盤算出自己要不要跟著跑的時候。

砰!

沉悶的點射聲傳出老遠,將所有人都拉回了現實。

子彈從小夥的腳邊飛過,只射中了前面石塊。

小夥卻被槍聲嚇倒,尖叫地蜷縮在地,不敢再跑。

另外兩人繼續開槍,子彈陸續落空,都在小夥的身旁炸開,彷彿催促到,你再不跑,我就要打中你了哦。

這三人槍法好像都不太行,幾人也渾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