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纓問道:“為何兩場輸了就算我們輸了?兩勝兩敗不是平手麼?”

夏彌煙說道:“以你們的名氣,我們能贏兩場還不夠麼?本來我只想比試一場的,我們蝴蝶教上下同心,和朱雀盡力一拼,如今我們的人分成四份,佔便宜的該是你們才是,怎麼你們不敢麼?”

朱雀看了看葉不凡,忽然說道:“好,我們贏了三場,第四場也就不用比了吧。”

夏彌煙嬌笑道:“這是自然,這些前來觀看咱們比試的朋友們還都不清楚呢,我去跟他們所說。”

夏彌煙安排了一名聲音響亮的手下,將他們比試的規則說了出來,其他的人紛紛叫好,催促他們儘快動手,就像戲班子裡的觀眾,期待著一場好戲。

伏纓暗中點了下,除了所謂前來當做公證人的那些江湖中人以外,蝴蝶教此次來了一百多人,聽夏彌煙的口氣,他們未必是一對一的比試,他低聲對朱雀說道:“你貿然答應了他們,恐怕要上他們的當了。”

朱雀說道:“你呢?有沒有信心?”

伏纓想著對方對陣一人,說不定會上來三四十人,他心中並沒有多少把握,對著朱雀,他也不用掩飾,他說道:“有五成把握。”

朱雀笑道:“再加一成對我的信心,那就有六成把握,值得一試。”

伏纓不知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茫然地看著朱雀走向前去問道:“是我和你們的約定,自然由我來比第一場,不知你們準備怎麼比?”

夏彌煙說道:“我們蝴蝶教有雙翼護法,你想要我們滾回老家,自然要先過了他們這一關,我們人雖然多,卻不一湧而上,你看如何?”

她提到雙翼護法的時候,一男一女兩人走了出來,伏纓一見之下,立刻感到不舒服,心道哪裡來的妖孽,明明兩個打一個,她說得好像還吃了什麼多大的虧似的。

這兩人為一男一女,男的做女人打扮,女的卻又留著寸頭,像個男人,他們兩人雖然衣服好像穿反了,卻依然能夠讓人看出誰是女人,誰是男人,若是看不出來,也不會讓人感到有股妖氣了。伏纓心道,這哪裡是什麼雙翼護法,名字說得好聽,給人以無窮的美妙想象,哪裡知道竟會是這麼兩個人物。

夏彌煙見朱雀不說話,她指著那名穿著女人衣服的男人說道:“這位是左翼護法溫軟。”接著又指著那名留著寸頭的女子說道:“這位是右翼護法黎剛。”

朱雀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夏門主如此抬愛,在下只好卻之不恭了,請!”

夏彌煙又指著朱雀對兩人說道:“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朱雀,你們小心在意了。”

兩人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地來到朱雀對面,其他的人都退往兩旁,給他們留下了極大的地方,主要還是怕他們打鬥時誤傷了他們,蝴蝶教以用毒著稱,隨便沾上一星半點,恐怕也不是什麼好玩的。

伏纓和葉不凡等人在一旁看著朱雀面對這兩名男不男女不女的對手,都為他感到擔心。

溫軟一聲“嬌叱”,抽出一柄軟劍向朱雀刺來,只是此人的聲音都讓人感到發麻,不是被迷倒發麻,而是被噁心到發麻,但朱雀對之卻是一點異常都沒有,他盯著對方的軟劍,想看看此人的劍勢,溫軟雖然故作女人姿態,所使的軟劍看起來也柔柔弱弱,但內力一點都不弱,若無強橫的內勁做根基,這柄軟劍也不能使得像一條水蛇。

直到劍尖離朱雀不過三尺距離,他才忽然拔劍出手,其他人甚至是對方請來做公證的江湖人,都忍不住為朱雀捏了一把汗,他這麼滿不在乎的樣子,是否過於輕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