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引蛇出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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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北溟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名播四海,人稱十才全人。他精通各種知識,上至天文曆法,下至農牧耕種,琴棋書畫更是無所不通,無所不曉,他曾和白馬寺高僧談禪,讓高僧都自愧不如,但他卻不是和尚,他和棋術國手比棋,又將國手殺敗,他寫得一手好字,吟得一手好詩,精通機關算術,醫道兵法,奇門遁甲,每件事放在普通人身上,一世也難以做到的,他似乎輕輕巧巧地便達到了這個高度。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池北溟此人給人一種天之驕子的感覺,唯有一件事,就是武功方面,他卻平平,只因他對上面事都有著無窮的興致,唯獨對武功沒有這種感覺。
二十年前,池北溟忽然歸隱,各種猜測都有,卻不知哪種說法是真,哪種說法是假,總之此後,池北溟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耳中,世人也漸漸將其淡忘,只有一些知道真相的人,曉得池北溟是因為娶了自己的師妹為妻,從此不問世事,專門在家享受,自娛自樂。
很多人都以為他還活著,只是隱居到深山老林活著天涯海角,總之不再出世而已。
沒想到他卻死了,還是死於自己的師妹兼妻子手中。
汪九成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盧春林說道:“大約是在十四年前。”
汪九成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如果東方桃夭是在今年離家出走,他今年一十七歲,那麼十四年前,他只有三歲。不知東方破曉為何弒夫,又給兒子改姓為東方呢?他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隱秘,只是此事確實和自己無關,再多問下去,就會碰觸盧春林的忌諱了。
果然盧春林說道:此事的後果你們已經知道,前因因為涉及到我門中的隱秘,所以不能告訴諸位,希望你們能夠諒解,只要知道,我門受到東方破曉的挾制,不能隨心所欲地做些什麼就行了。
黎一白說道:“若是如此,就不應是她們孃兒倆下的手,但是海上的木筏子又是怎麼回事?”
盧春林說道:“木筏子出現,而人不在附近,這事看似怪異,實則做起來十分簡單,東方破曉命我們四位師兄弟去幫她找兒子,她自然請我吃酒吃菜,可是兒子沒找到,她留劍的含義便是,找不到她兒子,就讓我死了算了。”
汪九成哦了一聲,有些不信,哪有這麼容易的?他問道:“木筏子是怎麼出現的?還有上面的食盒,我雖然沒吃,但是從那幾名東瀛人的反應來看,菜餚應還是熱的,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盧春林說道:“重點不在這裡,重點再於,如果伏纓不是我們船上的人動的手,那麼她是怎麼來到船上的,她對伏纓動手,到底是一種警告呢,還是一種發洩呢?”
汪九成說道:“你懷疑是東方破曉親自動的手?”
盧春林點了點頭,說道:“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
汪九成說道:“既然筏子等夠在附近出現,她能來到船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雖然現在的氣氛不容人放鬆下來,但盧春林還是忍不住失笑道:“汪幫主,你還是在想方設法讓我告訴你筏子是怎麼出現的,說穿了一文不值,和她人出現是兩種不同的手段。你可能沒有發現,咱們的大船是逆風而行,而海中也有一股逆流,所以咱們行船甚慢,而這個筏子就是順著這股暗流而至,比乘船還快,難就難在怎麼才能找到這股暗流,並準確地將筏子送到我這艘船之前,不過你既然知道東方破曉是我的師母,是我師父池北溟的妻子,當知做到這一點,對她來說也沒什麼難度,暗流的速度極快,食盒裡的飯菜未冷,一是快,而是那食盒本身也有保溫的作用。”
汪九成這才想明白,他問道:“為何說她人過來又不同呢?”
盧春林說道:“我看過筏子,透過筏子的縫隙可知,下面沒有藏人,而出了這個唯一的辦法以外,我不知道她如何能不借助大船,躍過茫茫大海,潛伏到這條船上,等她害了人,又如同消失了。”
劉蘇兒想起自己曾和東瀛忍者拓野新一相鬥,拓野新一就曾消失了一事,他說道:“或者東方破曉還在這條船上,沒有離去,只是我們沒有找到她罷了,而她來到這裡,會不會是先借著筏子飄到附近,然後離開筏子,在海中潛游過來的呢?”
盧春林竟他提醒,這才想起,東方破曉完全可以隨著筏子前來,到了附近時,便從海面下來到船上,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木筏子上,因此她悄悄上了船,大家都沒有發覺。
汪九成也跟著說道:“不錯,筏子既然能夠隨著暗流而來,她自然也能跟著筏子前來,然後在離開筏子上船,盧仙人,你看她身上會不會有解藥?”
盧春林也露出一絲希望:“你說的沒錯,她身上說不定會有解藥。隨即盧春林又頹然說道:別說咱們找不到她,就算找到了她,又怎能從她手裡取到失魂散的解藥呢?這艘船上,咱們無人是她的對手。”
汪九成說道:“咱們這麼多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麼?”
盧春林點了點頭:“我們又不能向她圍攻,單打獨鬥,我們無人是其對手。”
汪九成問道:“為什麼不能向她圍攻?”
盧春林說道:“無論東方破曉做了什麼事,畢竟都是我們門下之人,我作為後輩,當然不能和外人攜手,對付自己門派中的人,這是我們門派的規矩,而我也不能不遵守這個規矩。”
劉蘇兒很想問他是什麼門派的,可是終於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