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眼睛睜得銅鈴,說道:“這,這行得通?”

朱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二公子說道:“好,我去找他們試試。”

汪九成走過來問道:“神神秘秘地說什麼呢?”

朱雀解釋道:“我想讓王爺的二公子,去找幾個人,幫助江疏影和何家父子脫罪。”

汪九成問道:“找誰?”

朱雀說道:“都是官場上的人,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到時候還要大哥幫忙。”

汪九成說道:“只要用得到的地方,你儘管吩咐就是,天下還有我們丐幫做不到的事嗎?依我說,讓我連夜將這狗官父子宰了,然後將人都救出來就是,那多痛快,你非要顧忌這顧忌那的。”

朱雀苦笑道:“你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哪有大哥這麼瀟灑,二公子,有勞了,有了訊息就來何家通知我們。”

二公子聽了汪九成之言,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怪汪幫主有這種想法,就是有這種狗官存在,才有了官逼民反之事,好了,你們在此靜候佳音便了。”

汪九成看著離去的二公子對朱雀說道:“此人雖然為王公貴子,難能可貴的是沒有紈絝子弟的習氣,你是如何結交到他的?”

朱雀說道:“臭味相投,何用論身份?他算什麼啊,怎麼都不能和名動天下的汪幫主相比吧,我不也是照樣結交?”

汪九成聽了他拍的馬屁哈哈大笑:“行了,咱們先回何家。”

二公子去找人幫忙的時候,朱雀也沒閒著,他和汪九成帶著丐幫的弟子,四下威脅各個青樓和賭場,讓他們最近一些日子不要開張營業,否則就是和丐幫過不去,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這些小小的地方賭場妓院如何敢跟丐幫過不去?紛紛關上了門,這些賭徒和好色之客無處可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各種說法都有,一時太原城中謠言四起。

但唯有一家名叫詩書閣的青樓還在開門營業,這家青樓背後的靠山就是曹氏父子,償若丐幫也前去威脅的話,詩書閣雖然有官府做靠山,可依然不敢得罪丐幫,不過這是朱雀故意留著的。

詩書閣的老鴇見近幾日生意興隆,賓客幾乎要踏平了門檻,她初時還不知怎麼回事,等問清了客人,才知道別家的青樓都因各種原因歇業,她才樂呵呵地悶聲發財,沒有想及這其中的蹊蹺。

而曹知府的兩個紈絝兒子,正是吃喝嫖賭的老手,最近因為常去的幾個地方都關了門,也只得到詩書閣去消遣,看著詩書閣裡鬧哄哄的場景,老鴇又許了多分些銀子給他們,大少爺曹睿還為此感到高興。

這天傍晚,曹睿飯後無事,又來到了詩書閣,他身後跟著幾個養好了傷的登徒子,來到這裡,不用說,自然就會點了詩書閣最紅的阿姑明月,但這次老鴇卻臉現為難:“明月現在有客,少爺要不找別的姑娘?”

反正是自己家照顧的青樓,曹睿也就沒說什麼。可是第二天他再來的時候,老鴇還是說明月有客。

曹睿這下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燃起,他淡淡地問道:“哦,今日的客人是誰?”

老鴇說道:“今日的客人也就是昨天那客人,他非常霸道,說只要明月相陪,要他陪著直到他走為止。”

曹睿點了點頭,問道:“此人出手如何?闊綽不闊綽?”

老鴇苦著臉說道:“此人像只鐵公雞,除了應給明月的花銀外,其他的賞錢一個沒有。”

曹睿說道:“我呸,肯定是個窮鬼,也敢來找明月,我去會會他。”

老鴇拉住他:“且慢,我聽說他爹是個當官的,莫惹錯了人。”

曹睿哈哈大笑,傲然道:“就是王府的人我也不怕,他爹能是什麼官?你可知我堂叔是誰?要是大方的客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個窮鬼,你莫攔我,讓我去見識見識。”

老鴇也對著客人的小氣頗有微詞,見又曹睿出頭,便也沒有堅持阻攔。

曹睿帶著他的那幫登徒子,來到樓上的一間屋子,屋裡傳來明月的笑聲,和一男子的聲音,也聽不清說的什麼。老鴇說道:“明月就在裡面,大少爺,你可不要把事情鬧大,咱們還要賺錢的。”

曹睿點了點頭,讓老鴇走開,然後用力拍門,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男子的聲音喝道:“是誰?打擾老子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