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陽冷笑道:“你繼續編?百里潛行根本就沒有兄弟!”

和尚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我現在也不是百里流川了,應該名叫流川和尚,唉,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不是百里潛行。”

朱重陽道:“百里潛行的母親在剩下你之後就因為難產而死,難道死人還會生孩子?”

和尚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雖然是百里潛行的兄弟,卻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母親另有其人,她生下我之後也並沒有因為難產而死,而是十五年前因病去世的。”

朱重陽仍舊不行,反而說道:“那麼你父親又是誰?”

和尚道:“我出家前父親名為百里耀宗。”

朱重陽終於哈哈大笑起來:“相比你很久都沒有回百里集了,百里集上的人都知道百里耀宗因為還不起問老大的錢,被溫老大給宰了,現在不僅死人能夠生孩子,死了的人還能再娶妻生子,那可真是奇聞一件了。”

和尚沒有理會朱重陽的嘲弄,而是接著說道:“和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和尚從未見過你,你卻一上來就對和尚動刀動劍,你問和尚的身世,和尚老老實實跟你說了你又不信,我父親雖然欠了溫老大的錢,卻並沒有被溫老大給殺了,他出去躲債,此後再也沒有回過百里集,後來在桃花鎮住了下來,娶了我母親,也戒了賭,唉,反正和尚跟你說什麼你都不信,和尚又何必再跟你解釋?你要殺和尚,未必能夠得償所願!”

朱重陽道:“能不能得償所願,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快亮出你的兵器!你手上受了傷,我原本不願趁你之危,不過你作惡多端,朱某自然不能再以江湖規矩相待!”

和尚冷笑道:“假慈悲!殺害我兄長的人看來就是你了?”

朱重陽搖了搖頭:“不是我,不過說是我也沒什麼不可,就算你不亮出兵器,等我出手後,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和尚從糞缸中拿出那根攪糞用的棍子,對朱重陽道:“好,我就和你這殺害我兄長的小子比劃比劃!”

朱重陽不再跟他囉嗦,玄武劍一抖,向和尚要害刺去。

和尚將棍子一擺,一片棍影向朱重陽灑去。

朱重陽見到棍子不過是尋常的棍子,但棍子上的糞水卻隨著和尚的甩動而灑了出來,朱重陽向後退開幾步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兵器了麼?這棍子上都是大糞,好不讓人噁心!”

和尚道:“若不能噁心你,我用這棍子幹什麼?看棍!”

朱重陽又氣又無奈,他一個倒縱,向後退開幾步,然後揮動手中的玄武劍,砍斷一根竹子,然後還劍入鞘,以這根竹子為兵器,和和尚比劃起來。

這根竹子上的竹枝竹葉都在,用來對付帶糞的木棍正合適,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十分激烈。

兩人的兵器都非趁手的兵器,說來還是以邋遢和尚的兵器佔優,畢竟他的棍子用著順手,且朱重陽因為顧及上面的臭糞水,所以不時要躲避木棍甩出來的糞汁,讓他武功大打折扣。

邋遢和尚見朱重陽不願糞水甩到身上,心中一動,一邊打一邊向糞缸退去,等他來到糞缸旁邊,又將木棍伸入糞缸中,準備在木棍上再添些糞水,以增加“威力”。

朱重陽跟和尚交手到此刻,他忽然向後急退,一連退出十多步後,他才將手中的竹竿扔掉,對邋遢和尚說道:“住手!”

和尚愕然道:“打也是你,不打也是你,你究竟想要怎的?”

朱重陽的話出乎他的意料:“我知道你不是百里潛行,所以咱們不用打了!”看書窩

和尚道:“你在耍灑家玩不是?灑家是任由你消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