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池卻看出赫連柔說話時,無論身體還是眉目中,都透露出一股媚態,顯然她是在暗中使出一種媚術,心志不堅之人最容易著了道,慕容天池看出她言行不善,手握劍柄,身子一挺,一股森寒的殺氣衝出,將赫連柔的媚術給衝散了。

伏隱打了個寒噤,清醒過來,立時醒悟到赫連柔對他施展了邪術,這女子對他實施引誘,她的男人就在旁邊無動於衷,顯然他是見怪不怪了,自己卻自我感覺良好,豈非是丟人丟到家了?若不是慕容天池的殺氣,只怕他還真會著了道,他恨恨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愛跟我結交,正好老子有些事要問問你,江邊風大,不是說話之處,咱們這就走吧。”

慕容天池所表現出的強大實力讓赫連柔和拓跋山嶽兩人同感忌憚,赫連柔不敢再施展媚術,以防遭到反噬,她對伏隱說道:“奴家雖然仰慕伏公子,奈何跟別人先有了約定,伏公子乃是俠士,自然懂得信義為先的道理,等到奴家眼前事情一了結,就去找伏公子說話如何?”

伏隱道:“看來你們所等的人來頭倒不小,竟然敢讓我們押後等一等,我們若是先要帶你們走呢?”

赫連柔笑道:“我看三位也都不像那種粗野之人,不過伏公子若是非要動粗,奴家絕不會反抗,任由你們處置便是。”

聽到赫連柔以這麼柔弱的姿態說話,若非伏隱知她底細,真會被她言語擠兌住,就算他知道她是何種人,見到她這麼笑靨如花,一時總不能真向她動手。

慕容天池冷冷地說道:“現在我們問你什麼,你要老實回答,否則就別怪我們下手無情了。”

赫連柔剛想調笑慕容天池幾句,一抬頭看到慕容天池眼中冷峻的寒光,什麼調笑的話都說不出來,她試探著問道:“不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事?”

伏隱問道:“你們跟著魔君百里潛形有多久了?”

赫連柔道:“七八年吧,怎麼了?”

伏隱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赫連柔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問便是,又何必這麼兇?”

拓跋山嶽似乎已經從慕容天池之前展現出來的殺氣中掙脫出來,他向前邁了一步,隱隱將赫連柔擋在身後,然後兇狠地盯著伏隱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我便是。”

伏隱輕蔑地說道:“剛才你女人當著你的面勾引我,你不聞不問,現在倒出來替她出頭了?”

拓跋山嶽淡淡地說道:“她喜歡小白臉,我喜歡年輕姑娘,這一點我們互不干涉,但是你若因此覺得她好欺負,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伏隱大感愕然,想不到他們竟會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同時他也感到哭笑不得,原來自己不過是赫連柔企圖勾搭的一個小白臉,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兩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人計較,他說道:“那好,我來問你,你們既然跟著百里潛形這麼久,可知道他還有一位孿生兄弟?”

拓跋山嶽搖了搖頭:“不可能。”

伏隱道:“怎麼說?”

拓跋山嶽道:“大君對我們夫妻二人從無什麼隱瞞,這麼多年,他若是有這麼一個孿生兄弟,我們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葉乘風忽然說道:“百里潛形這個兄弟跟他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你們不知道,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中文吧

拓跋山嶽還是搖了搖頭:“大君做事向來是我行我素,獨來獨往,若是他有這麼一個孿生兄弟,我們不會一點苗頭都看不出,而且大君在以前跟我們說過,他是家中獨子,他之所以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正是小時候受到的影響,若是他有一個兄弟,他或者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