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容冷笑了一下,接著從自己臉上揭下一層像是奶皮一樣的事物,接著整個人相貌大改,看起來頗為清秀,和勾心長的樣子迥然不同。

朱重陽從他手中接過他臉上那層事物,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問道:“你相貌如此,聲音呢?”

花從容立刻變了另一種聲音道:“這便是我本來的聲音。”

伏隱卻有些不信:“你們易容幫的人擅長變幻各種聲音,我怎麼知道這就是你本來的聲音?”

花從容果然又換了一種聲音道:“我們易容幫的人在習練易容秘技後,早就忘了原本的聲音了,是不是本來的聲音,對你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勾心長則忽然揪住花從容的衣服問道:“我問你,我師父雨虹道長眼下究竟是不是你們易容幫的人給害了?”

花從容搖了搖頭,看到他搖頭的樣子,眾人都暗中鬆了一口氣,但接著花從容的話又讓他們的心提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同門聯絡了,除非幫主相召,否則我們相互之間也找不到對方。”

伏隱道:“胡說八道,如果你們互相之間都找不到彼此,你們幫主又怎會找到你們?”

花從容淡淡的地說道:“這就是我們幫主神通廣大的地方了,至於幫主為什麼能找到我們,這一點你該去問幫主,而不是問我。”

朱重陽冷哼一聲道:“那好,我來問你,你這次來到這艘船上,並冒充勾心長則是意欲何為?這件事無需去問你們幫主吧?”

花從容道:“我受到洪門弟子的跟蹤,怕他們對我不利,便來到這條船上,正好遇到這位勾心長兄弟一個人獨處,便將他打暈,之後冒充了他,並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朱重陽嘆了口氣:“你的話中漏洞百出,看來你還在胡說八道,真要讓勾兄對你施展噬魂術才行嗎?”

花從容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表情,他說道:“我所言句句是實,何來胡說八道之說?”

朱重陽道:“你說你看到勾兄一個人在甲板上,便趁機打暈了他而冒充他,可是你此次若是偶然遇到勾兄,又怎會模仿他的聲音和他的一些事情?這豈非就是在胡說八道麼?”

花從容一時說不出話來。

伏隱道:“跟他囉嗦什麼,我看讓勾兄對他進行噬魂術,讓他好好交代,省得在這裡跟他磨嘴皮子。”

花從容還要狡辯,勾心長忽然出手,將花從容身上幾處穴道給封住,接著用雙眼盯住花從容的雙目,勾心長的眼睛裡流露出一股若隱若現的邪異光芒,花從容一見之下眼睛再也挪不開,就算想要閉眼不看也做不到。

朱重陽本來還想阻止,但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勾心長的噬魂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勾心長的噬魂術只能對付內力比自己弱的人,否則將會反受其害,而花從容的內力顯然要比勾心長深厚得多,所以勾心長才要在他被封閉穴道時才敢施展。

此時花從容被勾心長噬魂術吸引住,眼中神采漸漸失去,變成了猶如發怔時的無神,接著勾心長慢慢地說道:“花從容,我問你什麼,你就要好好回答,知道麼?”

花從容慢慢點了點頭,朱重陽和伏隱以及葉乘風見到噬魂術神奇至此,都覺得不可思議。

勾心長問道:“你們易容幫有多少人?”

花從容道:“有十個人。”

朱重陽想起之前洪門的弟子說易容幫有九個人,也許他們沒有將幫主計算在內。

勾心長又問:“你們幫主叫什麼名字?”

花從容道:“我們幫主名叫花從容。”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都是一臉茫然,他們幫主叫做花從容,難道他叫花從容名字是假的,還是他就是幫主?不是說易容幫的幫主是女子麼?

勾心長聽到這裡也是一臉疑惑,就在他疑惑時,花從容的眼神似乎清醒了一點,勾心長連忙集中注意力,用眼神盯住他,接著問道:“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聽到勾心長的話,花從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內心在進行激烈的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