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纓哈哈大笑道:“既然鴇母有吩咐,在下怎敢不答應?不過想要i在下用情專一,還需鴇母給我找一個能讓在下一見鍾情,二見不能自拔的情兒,這樣就算在下三心二意,然則再沒有能讓在下動心的姑娘,豈不就能夠用情專一了麼?”

朱雀聽伏纓不露聲色地將自己的來意埋下伏筆,暗贊伏纓言語得體,是萬花叢中的老將了,等會就算伏纓跳來跳去,鴇母也不好說什麼。

聽到伏纓的話,老鴇也跟著笑道:“這一點可請公子放心,我們詩書閣裡的姑娘償若還不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那麼別的地方公子也不用去了,快請進來!我親自帶你們去挑!”

伏纓道:“鴇母想必看得出在下久經沙場,眼光可是高得很,償若沒有滿意的,我袋子裡的金子可不答應讓我留下。”

鴇母道:“請公子十二萬個放心就是。”

三人邊說邊走,老鴇帶著兩人來到一間垂簾敞房安坐下來,然後出去領了一隊十二名姑娘走了進來,老鴇滿帶笑容,對朱雀和伏纓兩人說道:“這十二位就是我們樓內最當紅的阿姑,還請兩位俊俏的公子爺挑選兩位服侍你們吧!”

伏纓眼睛在十二位姑娘身上一掃而過,眼看這些姑娘鶯肥燕瘦,各有各的特色,真是囊括了各種各樣的美貌姑娘,這位老鴇的確有隻得吹噓的本錢。

然而姑娘雖然各有各的美貌,但伏纓卻說道:“原來詩書閣好大的名聲,卻只有這些庸脂俗粉,鴇母,我早跟你說了,在下可是久經花叢,挑剔得很。”

這些姑娘聽到伏纓評價她們為庸脂俗粉,個個臉上露出不悅甚至委屈的臉色,讓一向憐香惜玉的伏纓都感到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還是硬起心腸,渾沒絲毫改口的意思。

老鴇聽到伏纓的話,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她對這十二位姑娘說道:“你們都先先去吧!”

十二名姑娘魚貫而出,老鴇道:“我去再給兩位換些姑娘上來,還請兩位公子稍等。”

很快,老鴇又領來十二名姑娘,這些姑娘想必聽說了伏纓和朱雀兩人十分挑剔的事,所以進來時也不如剛才那十二人連帶笑容,個個臉色平靜。

當然,這十二名姑娘伏纓還是看不上。

等到老鴇第三次給他皇上姑娘,伏纓依舊不滿意時,就連老鴇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老鴇臉色不虞地說道:“這些姑娘都是我們詩書閣內最漂亮的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而且個個飽讀詩書,通曉各種韻事,兩位若是還不滿意,我們也伺候不了了……”

伏纓聽到老鴇的話也不生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黃金大元寶出來放在茶几上,然後慢斯條理地對老鴇說道:“我們哥兒倆有的是錢,只不過這些姑娘還是入不了我們的法眼,還望鴇母包涵則個,我們兄弟倆每到一地,均要去當地最大青樓,並找青樓裡的頭牌,老實說,剛才那些姑娘的確不錯,然則並不能稱之為花魁,鴇母明白我的意思麼?”

老鴇看到茶几上那枚黃澄澄金燦燦的大元寶,眼中放出了光,簡直口水都要流了出來,她原本不悅的臉色頓時像換了一個人,眉花眼笑地對伏纓說道:“我早知道兩位公子非是普通人,原來是閱盡天下春色的箇中老手,唉,我們詩書閣自然是有兩位頭牌的,只不過一位被知府那邊請了去陪吃飯,另一位則被今日從京中過來的黃公子留下來過夜了,兩位來得當真不巧,不若兩位先湊合一夜,明日那兩位頭牌勻出空來,我就讓她們二位過來侍奉兩位爺如何?”

聽到京城來的黃公子,朱雀和伏纓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流露出的喜悅之色,看來這位所謂的黃公子定然就是太子了,否則哪有那麼巧的,又是京城過來的,又是姓“皇”?

伏纓搖了搖頭:“本大爺最不愛等!什麼京中過來的黃公子,也值得讓我們等上一夜?你帶我過去,那位黃公子不論出什麼價錢,爺都出雙倍的錢就是!”

老鴇聽到伏纓的話,先是露出喜色,但很快又搖了搖頭道:“償若是別人,老奴都能為兩位做主,將芬兒給兩位請來,但這位黃公子身份非同小可,老奴懷疑他是京中什麼王公貴介,身邊帶著六個拿刀的人時時跟著他,就連黃公子在房間裡快活,也有兩人輪流站在門口守著,我看兩位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明日如何?”聽她這麼一說,朱雀和伏纓更是認定了這位黃公子就是太子無疑。

這老鴇眼光倒也毒辣,能夠看出黃公子身份尊貴,但她頂多覺得黃公子是京中什麼大臣之子,償若她知道黃公子乃是皇公子,是當今太子,未來繼承大統之人,不知道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朱雀冷笑道:“我們兩人身份更是尊貴,京中那個風流浪蕩哥兒我們都識得,此人究竟是真的貴介公子,還是冒牌貨,我們一見便知,還望鴇母帶我們去看一下,償若是認識的朋友,我們今晚委屈一下又何妨?”

聽到朱雀的話,老鴇還是感到有些猶豫,他怕朱雀倒是在說大話,償若一會起了衝突就麻煩了。

伏纓見老鴇猶豫不決,將茶几上的金元寶拿起塞入老鴇的手中道:“不管我們認不是認識那位黃公子,鴇母帶路之情在下都是知道的,償若黃公子真是我們的朋友,故友相見也是一番美事不是?”

老鴇接過金子那是再也不用考慮了,但她還是有些擔憂,千叮囑萬叮嚀,讓兩人一定不要跟黃公子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