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朱雀“含恨”出手的,可沒有幾人,這隻老虎何其有幸,能得朱雀這般眷顧?

朱雀雖然沒有用兵器,但他內力充沛,每一拳每一腳,都足以讓老虎痛得低聲嘶吼,老虎雖然怒火中燒,但卻毫無辦法,它瘋狂向朱雀撲擊,但它每一次撲擊都被朱雀躲閃過去,而朱雀對它猶如鐵錘一般拳腳,它卻躲不過去。

老虎被揍得暈頭轉向,轉身想要逃走,又被朱雀拽著尾巴退了回來,朱雀雖然下手沉重,卻並沒有殺死它的意思,只不過要揍得它徹底服帖,就算在路上遇到其他行人,一時也不敢輕易上前撲殺。

就這麼又揍了半天,老虎此時已經沒有了兇性,地上散落著一片虎毛,它罕見地流露出求饒的眼神,朱雀才一腳將它踢開,老虎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灰溜溜地逃走了。

朱雀拍了拍手掌,這時葉不凡剛剛制服被嚇瘋了的馬兒趕了回來,他見到老虎逃走,伸手甩出兩根竹鏢向老虎射去,朱雀一記凌空掌將竹鏢打偏,老虎跟著竄入樹林中不見了。

葉不凡愕然道:“怎麼不宰了這畜生?”

朱雀道:“畢竟是一條性命,它也沒有傷害咱們的性命,何必置它於死地?山中沒了老虎也就沒了靈氣,我教訓了它一頓,任它去吧。”

直到這時,伊雪才帶著朱重陽從車廂中出來,朱重陽被這隻凶神惡煞的老虎嚇得臉色蒼白,再也不提自己不怕老虎之事,朱雀知道此事再給他增加壓力,反而會適得其反,因此他只說道:“畜生就是畜生,只知道持強凌弱,遇到比它厲害的,就只有討饒的份,若是人這麼欺軟怕硬,就會讓人看不起,若是感到自己所作所為是對的,哪怕不是別人的對手,也要堅持到底。”

朱重陽點了點頭,臉無由地紅了。

伊雪道:“這老虎我見了都害怕,何況孩子?重陽,你要不要去小解?”

朱重陽看了看朱雀和葉不凡,葉不凡道:“你去吧,我幫你守著,若再有老虎敢來,我幫你打發了。”

聽了葉不凡的話,朱重陽這才打著膽子去了樹林中解手去了。

隨後幾人繼續前行,按照杭錦芒的指點,他們出了山區,繼續向西北行去,天越來越冷,等到了陽關附近,旱災的影響已經少得多了,因為這周遭本來就常年乾旱,再多旱一點,當地的居民也能適應。

過了陽關就是西域了。

這一日,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雪,車廂經過拆毀又修補,上面並不防雨,朱雀找了張毯子釘在車廂頂,一行人冒雪前行,希望找個地方避避風雪。

朱雀怕朱重陽受不了寒冬,鼓勵他不斷修煉內功,等到真氣在體內運轉自如後,全身便會暖洋洋的,不畏風雪嚴寒。

他們路過幾戶牧民處,朱雀下來跟牧民溝通,想要在他們的帳篷裡躲躲雨雪,馬兒走了這麼遠的路也需要停下來歇息,因為附近十分貧瘠,朱雀原以為牧民難以溝通,哪知道這裡的牧民十分熱情,見到他們還帶著孩子,更是放下了所有的提防,熱情地招呼他們進來。

這戶牧民家裡共有一位老人,一對夫妻和三個孩子,三個孩子也都沒有多大,朱重陽很快跟他們玩在了一起。

透過這牧民攀談得知,這幾乎牧民相互之間都有著血親關係,他們原本在中土和西域之間放牧為生,後來中土大旱,迫得他們不得不向西遷移,可是西域雖然好些,但畢竟天然貧瘠,他們的生活也越來越貧苦。

儘管如此,牧民還是招呼著他們吃羊肉喝奶茶,朱雀等人吃飽後,渾身都覺得暖洋洋的。

在牧民家歇宿了一宿,第二日天色放晴,朱雀給了牧民一塊金子便告辭離去。

牧民對朱雀的贈予感激不已,或者是出於感激,他告訴朱雀,如今因為中土天災**,中原百姓不斷起來造反,而中原的皇帝又管不了這麼多,當年被漢人驅趕到北方的韃靼人現在蠢蠢欲動,想要透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能夠入侵中原,再現他們當年的輝煌,現在他們雖然還沒有動手,但已經開始對漢人仇視起來,一旦遇到韃靼人,千萬別硬來,能跑就跑,跑不了也儘量不要反抗,任由他們羞辱幾句,說不定還能活命,若是和他們爭吵起來的話定然沒命。

朱雀謝過了牧民的好意,然後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