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離開吳振烈家不遠,葉不凡推測道:“我看這雙斧開山吳振烈被知州請去,多半也是和王府失竊案有關。”

朱雀道:“不管和什麼有關,咱們一時也見不著,走吧,咱們去找個地方吃飯。”

吳振烈家不遠處就有一家酒樓,兩人進去後尋了張桌子坐下,因為物價不高,所以酒樓生意不錯,朱雀和葉不凡兩人要了酒菜,很快就送了上來,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聽著酒樓中食客的談話。

肅王府失竊的事可非小事,現在蘭州城內的百姓所談論的事都離不開此事,很多人打趣,若是能夠捉到那個竊賊,豈不是平白得了一場富貴?

他們說的起勁,只不過是過過嘴癮,誰都知道連王府都敢偷,且王府都抓不住的人,他們如何能夠遇得到?

酒樓中大部分人都說得口沫橫飛,坐在一個角落裡一張桌子旁的人卻幾乎沒有多少交談,和周圍的人顯得有些不同,葉不凡跟朱雀遞了個眼色,朱雀微微點頭,表示也注意到了那張桌子上的人的不同,他凝聚功力,仔細傾聽,那張桌子旁的人雖然談話很少,但朱雀一直聽著,也聽出了一點眉目。

這幾人原來正是王府的派來的人,現在來到酒樓中,就是在暗查線索,很多人說話毫無忌諱,甚至有的人吃醉了酒,所說的話便不免有些對王府不敬,也被這些人偷偷記了下來。

葉不凡道:“我感到王府絕不是丟了什麼東西這麼簡單,否則何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好像,好像讓王府損失了多少似的。”

朱雀沉吟道:“要是讓我猜,是有人偷了王府,只不過偷的不是錢財。”

葉不凡問道:“不是錢財?那偷的是什麼?”

朱雀道:“偷人。”

葉不凡驚道:“這……難道是王爺的小妾?”

朱雀道:“小聲點,那邊的人向咱們這裡瞧過來了,我說偷人,也不是毫無根據的。”

葉不凡問道:“你有什麼根據?”

朱雀道:“你可聽說過,一入王府深似海?”

葉不凡點了點頭。

朱雀道:“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人,做王爺的,就別說三千或者三百的,幾十人總是有的,普通的大財主家有十多個妾室都很正常。”

葉不凡道:“還有呢?”

朱雀道:“你想想,王爺又不是神仙,哪能消受得了這麼多的妻妾,再加上有的寵愛些,有的厭倦的,那麼就有妾幾個月都見不到王爺的面那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葉不凡點了點頭:“說得有些道理,可是王爺的女人,又有誰敢碰呢?”

朱雀道:“這不是誰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誰有沒有機會的問題,只不過他們以為不會被人發現,可是王府後院裡爭風吃醋的人可不少,有證據的自不必多說,沒有證據的,也都能誣告出來,王爺權高位重,像這樣的人疑心最盛,只要被他瞧出一點端倪,查探到一點蛛絲馬跡,那,就有人要倒黴了。”

葉不凡道:“找你這麼一說,那告示上被通緝的人……”

朱雀更是語出驚人:“此人生死難料,我懷疑此人已經死了。”

葉不凡訝然道:“死了?死了他們怎麼還會張貼告示進行通緝?”

朱雀道:“這自然是一種掩人耳目,或者警告別人的方法。”

兩人吃著飯,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遇到關於王府的話語,都用束音成線的功夫,將聲音送入對方的耳朵,就是為了防止被別人聽到,他們身在外地,公然談論王府的事,自然要多加小心,否則惹上麻煩就不值了。

這時有一位年長的叫花子來到酒樓門口,朱雀和葉不凡坐在一樓的大堂中,看到這位叫花子,朱雀心中一股親切之感,他對葉不凡道:“咱們就別在這裡胡亂猜測了,怎麼忘了丐幫的朋友?要說打聽訊息,恐怕沒有人比他們更在行的了。”

葉不凡也看到了這位衣著破爛的叫花子,他蹙眉道:“此人未必是丐幫弟子,我看走路的身形,並不像會武功的樣子。”

朱雀道:“無論他是不是丐幫的人,以他現在的處境,來到這裡,不是餓了還能有別的事?”他伸手向老叫花子招了招手。

老叫花子見到朱雀伸手召喚,指了指自己,朱雀點了點頭,老叫花子面帶歡喜地走了進來,有酒樓的夥計見他進來,要將他趕走,朱雀喝道:“是我讓他進來的,我花錢請他吃飯!”

夥計嘟囔了一句:“你也不嫌髒……”不過他還是沒敢得罪朱雀,走到一邊去了。

很多食客見到老叫花子,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無不大皺眉頭,臉轉向一旁,有的人想要說什麼,待看到朱雀腰間掛著的劍,也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