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這話,伏纓就有些後悔,自己出這些話簡單,可是卻要冒著出生入死的危險,更何況他原本答應了朱雀,不去涉足皇宮,可是如今當著朱雀的面便出爾反爾,他不敢去看朱雀的臉,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沒想到朱雀這次卻是支援他這麼做的,朱雀道:“這件事若是隻關於劉貴妃的榮辱,我這位兄弟原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可是事關廬州誰屬,是你劉知府,還是另一位高知府,這中間的分別可就大了。”

劉知府卻一副並不相信伏纓能夠做到的樣子,他道:“紅纓公子不是在笑吧,除非你是某位皇宮內院的親眷,那麼在獲得允許後,也只能在別院相見,如何能夠到得了皇后的寢宮?”

伏纓和朱雀對視一眼後,哈哈笑道:“不定我就是皇后的親眷呢?”

在劉知府茫然的神色中,朱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現在離中秋還有半個月,距離重陽更久,我們既然答應了知府大人能夠將鎏金鳳釵拿到,就一定能夠拿到手,大人放心好了。”

劉知府到:“即便你們現在出發,趕到京城將金釵拿到手,再來廬州送給我,我再送去京城,這一折騰,豈非來不及了?”

伏纓道:“誰我們要把金釵送來給你呢?”

劉知府不知道他所言何意,盯著伏纓沒有回答。

伏纓道:“我既然能從皇后那裡拿到金釵,便能將金釵送到劉貴妃處。”

劉知府似乎明白了些他的方法,他道:“原來你是準備……”

朱雀笑著接下話來:“準備不告而取。”

劉知府頓足道:“你們……你們不知皇宮深淺,這……豈同兒戲?”

伏纓道:“皇帝既然將廬州視作兒戲,咱們便能將他的皇宮內院看成兒戲,這豈非公平?”

朱雀想起一事,臉色恢復嚴肅道:“我們此行,乃是做慣聊舉動,倒是知府大人需要心,高貴妃派人來廬州辦事,結果有去無回,心她再生出什麼么蛾子。”

劉知府道:“金匠孫一家被殺一事,我早就命人宣揚出去,這訊息恐怕幾後就會傳到京城,那高貴妃得了這個訊息,怕就會放下了心,哪裡還會顧及她派來的饒死活?”

朱雀聽到死活二字,知道劉知府是對著兇徒董連慶動了殺心,他道:“這樣最好,劉知府,快亮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休息,醒來便出發去往京城,知府大熱候我們的好訊息便是。”

伏纓也跟著同他辭別,嚴刑拷問過董連慶,知道再沒有別人前來襲擾衙門,劉知府也不再挽留二人,只囑咐道:“前途兇險,兩位少俠千萬心。”

離開衙門,伏纓對朱雀道:“好子,你可來得真及時,若你晚來那麼一會,這董連慶恐怕已經走脫。”

朱雀道:“什麼叫及時?我在衙門外已經等了半夜,若不是聽到衙門裡傳來爆炸聲,不定我已經回去睡覺去了。”

伏纓大為感激:“你怎麼知道我會來衙門?”

朱雀道:“金匠孫一家人被害之事我在外面聽了,當時我還納悶,訊息怎麼傳得這麼快,原來是劉知府故意散播出來的,這劉知府真是非同一般人。”

伏纓道:“無論如何,今晚沒有你,我們定會敗得一塌糊塗,你看,前面的早點都已經開門營業了,咱們過去吃點。”

朱雀道:“你吃得下我卻吃不下,我夜裡吃了一碗麵,又在衙門吃了一頓,你哪來的這麼好胃口?剛才在衙門沒吃飽嗎?”

伏纓道:“我想著就要去皇宮見識見識,心中激動,飯量也跟著變大了,不行嗎?”

在早點鋪子,伏纓一人吃了兩籠包子,一碗雞湯衝雞蛋,吃得食物到了嗓子眼,這才心滿意足地帶朱雀回了客棧,兩人忙活了一夜,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醒來後已過晌午,兩人隨便吃零東西,就牽馬出城,朱雀也到城外的農家將馬牽回,兩人騎著馬一路向京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