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倒沒從這個方面去想過,他點了點頭道:“有道理,當年關火樓將這根龍頭棍帶走的時候是經過淨止同意了的,咱們若是硬搶,無論如何都顯得理虧,我看空正方丈就是有此顧慮,才準備讓你這位妙手空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

伏纓苦笑道:“我說空正怎麼這麼看得起咱們,唉,真是吃人嘴短,得人尊重身子都要跟著矮半截,我寧可到皇宮內院去偷個東西,都不願到丐幫裡去偷,畢竟我跟他們交情在那兒放著。”

朱雀安慰他道:“反正空正方丈也看得開,讓咱們有機會就取,沒機會便罷,也沒有限定咱們時間,我看咱們還是隨緣吧。”

伏纓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只能這樣了,咱們睡覺吧。”

朱雀奇怪地問道:“怎麼,你今晚不準備出手了?”

伏纓道:“趕了幾日的路,我又不是鐵打的身子,怎都要休息休息吧?再說了,現在又怎有心情出去?”

朱雀笑道:“原來你夜盜富戶,還要看心情,若是哪段時間你被哪個女人傷了心,那就一段時間都不要開工了。”

伏纓笑罵:“去你的。”

翌日兩人都起得很晚,到了晌午,兩人一起來到蔡州酒樓上蔡酒家吃飯,兩人並沒有要什麼單間包廂,而是坐在大堂中,為的就是能夠聽到江湖上的一些奇聞異事。

果不其然,飯吃到一半,就有幾個武士打扮的人進來要酒要菜,這幾人身上都帶著兵器,神情囂張,行為跋扈,口中呼喝店家:“將別人的菜都先放一放,先將我們幾人的酒菜送來!”

店家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這幾人點完了菜,就隨便來到一張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下,兵器則毫不在乎地擺在桌子上,這幾人所坐的桌子,好巧不巧就在朱雀和伏纓所坐的隔壁。

伏纓和朱雀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的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其中一人坐下以後說道:“我說胡大刀,那周財主家的酒菜哪兒不必這裡的好,還不用花錢,咱們幹嘛不留在他們家中吃,偏偏來這兒吃?”

那名叫做胡大刀的人冷笑道:“侯五,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問問田老二,他該明白這個道理。”

那名叫田老二的人說道:“胡大刀說得沒錯,那周財主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對咱們這麼殷勤,定然沒什麼好事,正所謂那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這一頓飯吃了倒不要緊,他讓咱們去辦什麼事,咱們怎好拒絕?”

那名叫侯五的兀自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看周財主倒也是個爽快人,償若真叫咱們去辦什麼事,恐怕也不會虧待咱們兄弟幾個,你說對吧,麻三?”

麻三是個兩面三刀的人,他誰都不得罪地說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第五人笑道:“麻三就會和稀泥,依我龐老四來看,這頓飯還是不吃為妙。”

侯五問道:“怎麼說?”

龐老四道:“那周財主是個笑面虎般的人,侯五就是看人家表面上對你客客氣氣,實則希望咱們為他賣命,這一頓飯吃了不打緊,代價很有可能是咱們幾人的性命,比起花點銀子來吃飯,不知要貴多少。”

侯五道:“咱們不過吃一頓飯而已,龐老四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他一個做買賣的,有什麼需要咱們為他賣命的?最多不過讓咱們幫他教訓教訓一下對頭,以咱們幾人的身手,難道還會有什麼危險?”

龐老四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拍桌子,對店家喊道:“掌櫃的,怎麼等到現在,那酒菜還沒送上來?”

掌櫃的賠笑道:“就來就來,客官點的菜需要慢火細煮,幾位客官請再稍等一會,馬上就送到。”

龐老四吐了一口吐沫,罵了一句,這才轉過身來對侯五道:“你可知周財主是做什麼買賣的?”

侯五道:“他不就是販草藥的麼?”

龐老四冷笑道:“販草藥?販草藥能賺這麼多錢,咱們還這麼辛苦幹什麼,也跟著販草藥不就發財了麼?”

侯五問道:“那不是販草藥是什麼?”

胡大刀介面說道:“販草藥只是個幌子,他實際上是……”說到這裡他壓低了聲音。

侯五聽到後訝然道:“什麼?他竟然是……”

胡大刀喝道:“小聲點,這豈是能公然說得的?”